胤禩皱了眉，想苦笑又笑不出来，他这个笑面虎，哭不出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啊。

好像听见有人唤了一声“八弟”，跟着眉心温温热热的，“四哥！”

模模糊糊喊完，胤禩才一惊，顿时从梦中醒来。

胤禛好像被雷打中了一般，手还停留在那人的眉心，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胤禛见他忽然张开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慢慢的变得清明，而后又黯淡下来，不回答自己。

胤禩张了张嘴，喉头却好像被卡住了，说什么？说，你以前的手下败将又一次败了？这回是彻彻底底的败了，上回还能说不服气，不甘心，那这次呢？都变成了一个女人了，只能在后院里跟个侧福晋争宠吃醋，还要懂得如何取悦？

胤禩觉得，他的尊严和傲气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好像一滩烂泥，任人踩踏，这样子，让他说什么？

“没什么，五爷听错了。”

“不会。”胤禛却不让他狡辩，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你刚才说的，我听得清楚。”

胤禩笑了一下，很扎眼的笑容，“是么，爷听清楚了，又何必问妾身呢？”

“我不许你这样说话，老八！”

胤禛冷着脸，怒火怎么克制也压不下来。

“是。臣弟给皇上请安……”

胤禩也不怒，还是一副笑脸，就要拜下去。

胤禛真是怒不可遏，一把揽住他，不让他叩下头去，道：“你终于承认了么？我不需要你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