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见状,笑了笑,道:“有劳。”
“下官该做的,该做的。”
胤禛见他坐了,又道:“田中丞,你请朕回城,莫不是这河堤不结实?”
“不不!”田文镜道:“皇上,臣只是以防万一。”
“是么,”胤禛点点头,把茶水放在一边,道:“是不是万一,朕想田中丞是最清楚的。也不瞒着你,朕来开封,已经五六天了,天天都要上这堤来走一走,怕是比你这个巡抚来的还要勤。”
田文镜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怕是皇上要怪罪。
就听胤禛道:“你上任以来,朕都很放心,你是个好官,朕心里头最清楚,你的才识真也知道……”
田文镜心里一阵激荡,刚要谦逊一番,胤禛又说话了,“话说回来,你的才识就到这儿了么?可不止吧田中丞。你的才识,有一半是用在民政上的,那另一半,八成是来想着怎么对付朕,怎么讨朕的欢心。”
“皇……皇上,臣不敢……”
胤禛喉头里发出一声低笑,“田文镜啊田文镜,朕此时要是坐在北京的紫禁城里,你说不敢,是朕冤枉了你,但是眼下,朕趟着水都坐在这河堤上了,你说不敢,是怪朕胡乱编排你不成?”
“臣,臣……”
“好了。”胤禛缓和了口气道:“朕不是要罚你,你夜里知道往河堤上赶,这一点做的就很不错,朕也知道你的清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