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顿了顿,接着道:“不贪赃枉法,不结党营私,说的轻巧,做起来却不一定轻巧。和珅和琳,你们是我门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犯了这两条,拿一两银子,别人看着没怎么样,在你门主子眼里,就是难容的大事。”
胤禛的语气冷飕飕的,像冰锥子,一下一下剁下来,陈知府在一边“反省”,越听越觉得像说给自己的,不禁冷汗直冒。
和珅和琳应道,“是。”
胤禛一番敲山震虎,才对陈知府道:“陈大人,想的怎么样?”
陈知府诺诺说了两句:“这……这……”
“陈知府,听我提到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你是不是忽然想起了哪个大胆的官员敢贪赃,不防说出来,皇上就在此地,我这就请王名牌,斩了便可。”
陈知府还是支吾着不说话,还想抗一抗。
“现在没想起来也没关系,皇上南巡,过几日子就要离开杭州府地界,”胤禛说着脸忽然一寒,喝道:“不要以为皇上走了,阿哥走了就可以贪赃枉法,就是我们出了杭州府,照样会留下人来办差事,违令的敢贪一块银子的,他依旧身家难保!”
胤禛边说边踱,吓得陈知府浑身哆嗦,又要跪下来,胤禛手一拦,道:“知府大人怎么又要跪,难不成跪着回话舒坦些?”
“陈知府,你慢慢考虑,想清楚。”
胤禛终于温软的语气,却皱起眉,慢慢道:“陈大人,我来的时候,看到了杭州府有不少难民……”
陈知府又不敢说是堤塘的问题,只好等着胤禛接着说。
胤禛没接着说,不过胤禩却说了话,笑着对一直很本分的知画道:“不知道知画姑娘你手里端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