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把嬴政生气的原因给揪出来了,燕执松了一口气,扛着刀就准备回去睡觉了,今天晚上郭开送来了降书,明日一早便是他们进入邯郸的时候了。
打了那么多年仗,他还从来没打的这么轻松过,除了在井陉关口受到点阻碍,其余将近有一半的城池都是主动打开了城门,他们轻轻松松便北上到了邯郸。
都说李牧一个人撑起了赵国十几年的寿命,这话果然没说错,一个长城是死物尚能抵挡外敌,这活的长城直接被赵迁给气走了,这赵王当的真是知趣儿。
扛着刀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看着在旁边的火堆上烤着鸽子的李信,燕执摸了摸嘴角,果断放下刀盾坐在了旁边。
“方才在帐中,你和王上说了什么?”虽然是问着问题,这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明显被养的很好的肥鸽子,半分也没有分给旁边要回答问题的人。
缓过来之后再次恢复了原样的李信往旁边挪了挪,确定了这人伸手够不到自己的鸽子之后才慢悠悠反问道,“刚才被斩了祭旗的那个,知道是谁吗?”
“知道。”燕执点了点头,他手底下的人带回来的,又是他亲自看着处斩的,来历自然是清楚的,“此人名韩仓,自称赵王近侍,我方才问过了,邯郸城中的确有这么个人。”
“那你可知,这个近侍又近到各种地步?”朝着燕执做了个奇怪的表情,李信翻了翻手中的鸽子又问了一句。
“还能是各种近侍?”不明所以的捏了捏下巴,燕执想了一会儿,脸上忽然带了些错愕。
按他最初的想法,这近侍应该就是和赵高在嬴政身边的地位差不多,不过李信这么说,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