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韩国,只能说自作自受。

忽然想起了什么,李斯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又走了回去。

师兄弟一场,总不能看着他一直做无用功。

看李斯去而复返,嬴政挑了挑眉,低声又对赵高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人将殿中收拾干净,自己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还有事情?”

两手相叠深深行了一礼,李斯面容沉肃,张了张口还是开口问道,“王上可是要准备发兵攻韩?”

“为何不发兵?”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下,嬴政抬眼看着深远的天空,“韩国无人,如今我秦国兵多将广,拿下韩国不过须臾之间。”

当然知道如今的秦国有多强大,李斯微微抬头,“王上可知韩非?”

“《孤愤》、《五蠹》之书,寡人已经看过,韩非此人大才,可惜不在我秦国。”对于韩非此人,嬴政的确很想将人招揽过来。

自商君变法以来,秦国几代君主皆重视法度,他也一样,治国唯有法制,韩非的想法甚合他意。

“师兄文章出众,斯望尘莫及。”诚心叹了一句,李斯抬眼看着他们家王上,“若师兄来秦,王上可能网开一面,让他居于朝堂?”

师兄虽和他一同求学,但却博采众长,能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融会贯通,兼而将其归本于黄老之说,若不是天生残缺言语有碍,七国之中便再找不出这等人才。

老师认为人性本恶,师兄认为人的本性是“恶劳而好逸”,所以要以法来约束民众,施刑于民,才可“禁奸于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