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嬴政从赵国离开,他们俩就完全没了联系,这会儿不像大唐一样有驿站,想要传信那是异想天开,过了那么多年,估计早就将他忘了。

这么想着,燕执心里也没有太难受,秦王政和小时候的赵政相比性子天差地别他一早就能猜到,毕竟史书记载,太子丹后来质于秦时,秦王对他的态度就非常冷淡,根本不像幼时有交情。

谁能想到小时候的嬴政会是他记忆中的那般好脾气呢?

一开始就将嬴政摆在了云端之上,燕执也不觉得嬴政对他的印象会有多深,对他的好他都记着,质子赵政对他好,秦王政可就不一定了。

他如今来这里,一来是燕国不能回,他如今无处可去,二来就是秦国有锐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想亲眼看看四分五裂的天下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大一统。

吞六国,并天下,北击匈奴,南驱蛮夷,西抗戎狄,但凡为兵,无不有此雄心。

私心如此,燕执也没想不自量力去找嬴政,只想着自己一步一步把路走出来,用他的名字——燕执。

只是想法是好的,真正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

在质子府几年,他将七国的风俗律法都了解了一遍,想从军很简单,连年征战之下,七国的征兵诏令中年龄越来越小,紧要关头连十三四岁的孩子都被拉去了军中。

若非如此,长平之战后赵国也不至于一蹶不振,当年那四十万赵军之中,有多少是刚征上来的新兵没人数的清。

但是说难也难,对燕执如今的身份来说,的确很难,因为他是燕国人,而这儿不是燕国,他的身份更是不能暴露。

正低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燕执脚步一停,而后迅速翻身躲过射过来的暗箭。

回头,几个年轻的秦军正警惕的看着他,为首的一位弓箭尚未放下,面上警惕随着他的躲开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