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握着的三日月宗近在那一刻猛地爆发出了耀眼至极的金色光芒。
在这样的情况下,堕姬根本无法闪躲。她甚至不知道有栖川郁时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背后,而她却一点感知都没有。
有栖川郁时身上用来束缚花魁盛装的腰封在战斗中被割断了,绣满绯红色山茶花的振袖披在他的身上,内里是束着系带的单薄白衣。
他挥出三日月宗近时的那道刀光,仿佛三日月宗近刀刃上的新月纹路一般。
夜空中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新月,新月划出的轨迹锋利又美好。
这一刀十分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堕姬的脖颈。那个美丽却诡异的头颅在夜空中飞了起来,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堕姬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有栖川郁时却并不觉得高兴,他皱了皱眉,嫌弃地看向那个咕噜噜滚到地面上的头颅。
“你真的是上弦六吗?怎么弱成这样?”
“我真的是上弦啊!”
堕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的身体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头,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
有栖川郁时更嫌弃了:“弱成这样,你还真是给上弦丢脸。”
刚刚赶到的宇髄天元也愣住了,他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看向提着刀站在一边的有栖川郁时:“怎么回事?”
他这个怎么回事不仅是惊讶于堕姬此时抱头痛哭的姿态,也惊讶于有栖川郁时此时的打扮。
虽然有栖川郁时长发披散,花魁盛装也并不算太整齐,但宇髄天元来过花街无数次,他当然能看的出来有栖川郁时这是相当明显的花魁装扮。
绣满绯色山茶花的衣装更能显出少年白如瓷器的肤色,少年手中握着新月刃纹的太刀,那双璨金色的眼瞳之中烈焰灼烧,他冷冷地顾盼生辉。
宇髄天元一时间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难道在离开了鬼杀队之后,有栖川郁时就只能穷困潦倒到去花街出卖色相了吗?
这也……太可怜了一点吧?
“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堕姬捂着脸颤抖着哭起来,她的哭声尖锐又刺耳,“哥哥!这些人——他们都欺负我!”
堕姬被割断头颅却并没有死亡,这本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栖川郁时皱眉紧紧盯着她,他知道上弦之鬼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随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从堕姬的后腰中又长出了新的肉体组织,新长出来的组织缓缓化成了人形。
从堕姬的身体里爬出了另一个人,一个身体瘦弱畸形的男性,脸上长着丑陋的斑纹。
他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刀锋划出的力量袭向有栖川郁时,那是比堕姬的攻击要强力的多的力量。
有栖川郁时猛的向后跳去,闪避开来,但他本来就站在了屋檐的边缘,此时向后一跳就落在了空中,根本没有能稳住的借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