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谦虚, 毕竟你差点就是柱了嘛。”小田切俊树咧了咧嘴,“说起来,这次任务虽然做起来很复杂, 但其实也很简单——”

他想起来德川先生的嘴脸时撇了撇嘴。

“就是那群所谓的贵族让人打心底觉得讨厌。”

“其实也还好?”有栖川郁时想起了赠送鹤丸国永给他的久迩宫良子,“也并不是所有贵族都那么傲慢又目中无人的。”

小田切俊树神色揶揄:“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讨人家女孩子的喜欢吗?”

“没那回事。”有栖川郁时面无表情。

“说起来——”小田切俊树脸上露出了八卦和好奇的表情,“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音柱大人的继子啊?据说音柱大人是喜欢你的脸?”

“没有,”有栖川郁时冷冷地说, “假的,全是谣言, 你爱信不信。”

“信,信, 我信。”小田切俊树在有栖川郁时的冷脸下怂的很快。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挺奇怪的……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栖川郁时垂下眼睛凝视着桌角,“……习惯了。”

他也不是天生就喜欢一个人的,但是不得不让自己独来独往、不得不终日见不得光。

人生变成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就算不习惯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所以只能由他自己在时间中磨平棱角。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不公和苦难,都可以用一句“习惯了”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小田切俊树挠了挠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不能提起的事情,讪讪地转移了话题:“其实之前就很想问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刀剑啊?”而且还是死贵的那种。

“你不觉得刀剑很忠心么?”有栖川郁时神色认真,“刀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感觉怪怪的……死物怎么可能背叛人呢?”小田切俊树迟疑着说。

有栖川郁时低头笑了笑。

小田切俊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列车已经到站了,他也就咽下了嘴边要说的话。

有栖川郁时站了起来:“走吧。”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列车缓缓借由枕木而停下,列车的车厢们缓缓打开,有栖川郁时和小田切俊树一起下了车。

现在的列车当然不可能有后世那么发达,并没有一次性的单程票,只能在下车后再次去售票点购买车票。

售票亭长的像是银行的窗口,妆容得体的售票员女士取出打印好的纸质车票,将购买的两张车票递给有栖川郁时:“祝您旅途愉快。”

有栖川郁时微笑着接过车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