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尤其加重了语气。
相泽消太定定地看着这个被她开除的学生,她的眉目间带着烦躁不安,带着偏执乖张,却没有阴鹜低沉。
他一直低沉的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点。
“我知道,但是这一点不能在警察的面说,否则很容易扯不清楚。”相泽消太掏出眼药水,一边点着一边轻声说道。
只要和敌人有了一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哪怕再怎么辩驳,也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影响。一旦处理不当,在档案上留下了痕迹,那可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
“嘁,假好心。”言林梦川嗤笑了一声,“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学生啊,故意误导警察好吗?”
她还没有蠢到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相泽消太淡淡回道:“你‘以前’是我的学生。言林梦川,我对你多少有点了解,知道你不是会投敌的人,所以才把你带出来。”
“哼,我还真是谢谢你啊。”言林梦川拍了拍被捏皱的衣服,把手揣进口袋就要离开。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心里那一点微妙的喜悦。
被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老师说了几句好话就高兴,她才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不过……”相泽消太慢吞吞地说出了后半句话,“言林梦川,哪怕是不上雄英,你的未来也是很美好的,投敌的话,影响的不只是你的一生,还有你父母的一生。你自己从此会变成下水道里的老鼠,躲躲藏藏。而身边的家人朋友,则会受到无数异样的眼光……”
“所以!归根到底你不还是没有相信我吗!”
突然炸毛的女孩看起来像是非常想狠狠地给自己“以前”的老师来上两拳,她愤怒地瞪着他,脸上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