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溢摸了摸他的头发,罕见的温柔。
“嗯。”第三次相同的回答。
左小兵有些难受。还没活够,他不想死,他甚至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
察觉到怀里人在发抖,羊溢眉头皱得紧紧。半晌,他从左小兵身上摸出倒数第三条士力架,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吃了。”
左小兵抿紧嘴唇,就是个摇头。
虽然明天雨未必会停,但万一停了呢,这些吃的是支撑羊溢找到营地最后的希望。他对自己没信心,但他相信羊溢。
知道左小兵犟,可都这个时候了还犯倔,让羊溢气得心口疼。
最好威逼利诱甚至拿断交恐吓了,才好容易让左小兵塞进去半条,然后那家伙的嘴就想蚌壳似的闭紧了,再撬不开。
是夜,淅沥沥的雨声明显弱了势头。
左小兵缓缓睁开眼睛,剧烈的胃疼让他难以入睡。
羊溢搂着他,眉头还是那万年的川字。左小兵不自觉扬起嘴角,悄悄凑近偷了个吻。
羊溢的嘴唇很软,跟他的人完全不合。
但是吻起来绝对的好滋味,一如自己无数次的想象。
左小兵闭上眼,忽然觉得特满足,仿佛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6
雨停了,天依然沉如暮色,但雨实实在在的停住了。
羊溢在清晨一睁眼,就发现了这个简直可以媲美祖国统一的好消息。情不自禁地摇醒左小兵,他难掩兴奋:“雨停了,我们可以下去找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