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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看到一些村落的遗址,据说当年附近还有好几个土匪窝呢,后来老百姓受不了搬走了,老百姓一搬走呢,土匪没得抢,自然也走了。”一身户外运动装的中年男人健步如飞,半人多高的杂乱灌木对他造不成丝毫困扰,“所以说啊,这打家劫舍也得有度,涸泽而渔要不得。”
几个年轻人稀稀落落跟在后面,苦不堪言。
“我说领队,你能不能在讲故事说道理之余也关心关心后进群众,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半小时你就回首不见人了。”出声的是个眼睛兄,字字真切,没办法,人一手牵着女朋友一手扛着登山包,实在快到极限了。
被呼唤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瞥了眼落魄群众,叹息:“年纪轻轻,怎么走个路都这么费劲呢。”
羊溢忍了一路,这会儿终于爆了:“你他妈那是走吗!是飞!”
这一嗓子在静谧空旷的野外可谓惊天动地,领队没飞,栖息在枝头的小鸟儿们扑啦啦全飞走了,再不敢片刻停留。
领队也吓得不轻,要知道羊溢一路上十分沉默,驴友们都抱怨遍了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弄得领队一度以为此人是个软包子,现在包子忽然变成喷火怪龙,任谁都hold不住。
“那个……原地休息一会儿!”领队留下这句话,匆匆缩进了灌木丛。
落在后面的大部队连忙各自找空地休憩,时不时飘向羊溢的眼神满是感激。
左小兵悄悄凑到羊溢身边,咧着嘴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帅。”
羊溢没好气地瞟他一眼,依然没想通自己怎么就会答应左小兵来参加这个什么破驴友协会组织的秘境探险,尼玛自己当时脑抽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