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看着眼前的大汉,心中满是几乎倾泻的不耐与烦躁,可这么多年察言观色下来,她多少也清楚,若不是真有急事,向问天断然也是舍不得花下如此血本的。
向问天颇为满意地端详任盈盈片刻,心中暗想,如此大的排场,不说压过那小纨绔半个体面,多少也能拉回些自己的面子吧?
这样想着,他又回头对着身后一个在府里最得他宠爱的侍妾吩咐道:“去把我之前赐你那枚至尊金玉祥麟簪取来,带着我之前送到你房里的扬州香粉,快去快回。”
多做些准备,总是有益处的。
任盈盈扯着嘴角拉出个笑脸来,飞快转过身去,微微发抖,心下怨愤几欲喷薄而出——
至尊金玉祥麟簪!
那是娘亲的东西!自己那时虽小,可母亲的传家之宝还是听闻过的!
扬州的香粉……自己这教中圣姑也不见得用得上,向问天到底贪墨了多少财产?!
向问天浑然不觉自己捅到了篓子,想起红蝎那日对自己的横眉竖目,便是一阵牙痒痒,静待一会儿那侍妾尚未到,便又回房里去取来了压箱底的玉佩系到腰上,那成色看得任盈盈瞳孔差点儿缩成针尖。
“圣姑你可记着。”
向问天尚有些不放心,弯着腰细细叮嘱道:“一会儿见了那小少爷,不论他说什么,也千万别得罪了他,日后我们是否能重拾教主霸业,这人背后的基业,便是关键了!”
任盈盈甜甜笑开,眼中满是乖巧与憧憬:“盈盈省得。”
心中又是一阵不快。
才入右使府,任盈盈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先不说这从未见过的森严仪卫,单就偶尔从眼前快速穿梭而过的娇俏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