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概是凌晨三四点左右。星辰黯淡, 弥漫着一股白雾。这是首都惯常的气候——雾霾, 即便住在中南海,称得上有山有水, 但那雾啊, 总是会不期而至, 让人连看星星的机会也没有。
今晚也是如此, 白雾弥漫间,季言之连夜观星象也做不到,自然也就懒得去纠结大灰狼是趴着睡觉,还是像哈士奇一样豪迈到四肢朝天露肚皮睡觉,直接就让小毕方挥动橘黄色的翅膀,去叫醒大灰狼,让他准备天亮的那一刻跳水捕鱼。
大灰狼:……为什么我们被人类当成祖宗伺候喂养后,我还要自己动手给小伙伴们捕食啊。
大灰狼想不明白,但他并不敢有任何反驳的意见。一来他被欺压惯了,反而觉得狩猎是他正儿八经该干的;二来就是他敢有异议,小白狐涂涂的用爪子糊脸的功力,就能让他立马怀疑狼生。
被吵醒的大灰狼嗷呜几声,示意自己知道后,便准备去找白涂涂。结果白涂涂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就往执勤室快速的跑去,找还蹲在电脑面前玩纸牌游戏的季言之。
白涂涂到达执勤室的时候,季言之刚用力过猛拍坏了鼠标,正处于怀疑熊生的情况中。
白涂涂一来,他连熊脑袋都懒得偏,依然在生自己居然‘不温柔’了的闷气。
白涂涂很奇怪,她歪了歪狐狸脑袋,小小的身子稍微使力,一跃上了电脑桌。
“团团,你怎么了?”
季言之没吭声,依然懒洋洋的用熊掌撑着脑袋,在那儿怀疑熊生。
白涂涂更加感觉到季言之在不高兴,可是为什么不高兴呢,白涂涂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到。不过作为涂山白狐一氏的小公主,白涂涂既会被撒娇又会撒泼。白涂涂见季言之没有理她,也不生气,仍然像个贴心小甜心一样,问季言之到底怎么了?
季言之却觉得白涂贴心小甜心举动很烦,特别的烦。
不过到底是处了几十年的小伙伴儿,季言之并没有使用熊掌拍飞白涂涂,虽说他惯常爱拍飞白涂涂。可那都是无意中出现的错误,真正生气的时候,季言之反而很克制自己的洪荒之力。
“我突然感觉好惆怅!”
白涂涂:“???”
季言之:“每天被人精心投喂的日子好无趣。”
白涂涂:“所以呢,我们这回什么时候偷偷溜走?”
说道这儿,白涂涂突然特惋惜的道:“好羡慕人类哦,还有国宴,喜宴各种宴会。对了团团,你还记得二大爷那回装人,说要举办年终宴会的时候,给我吃的是什么吗”
季言之:“自助餐。”
只不过是要自己到果树上摘果子吃的‘自助水果餐’。
当然了,作为涂山的杠把子,季言之的懒也是顶顶出名的,因此那吃得全涂山动物人仰马翻的‘自助水果餐’,只有季言之和小毕方是唯二吃饱了的。
“听说招待外宾的国宴不是自助餐。”
季言之听到这话直接呵呵哒了。
白涂涂垂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混进国宴的队伍中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