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善,我们还给新月准备了一个秘密礼物,不过是不能拆封的,你等会儿随我们去后院看看吧?顺便给提点意见。”心情一好,骥远又想起了自己另外一个安排,揽着克善的小肩膀,神神秘秘的说。

“哦?那就去看看吧。”克善挑眉,沉吟一会儿后点头。反正礼物也买了,事情别人都安排好了,面子要做就做足,只是去看看,不差那点时间。

车夫在骥远的连连催促下快马加鞭将几人送回府。一下马车,骥远、珞琳就拉着克善迫不及待的奔到自家后花园。

“克善,你上去,小心别摔着,这个礼物要站在高处看才好看。”进了后花园,骥远拉着克善和珞琳爬上一座假山,在假山顶寻了个平坦的位置坐好后,他拍了拍手,几十名手拿宫灯的婢女慢慢从小径走出来,边走边踩着节奏做出各种优美的舞蹈动作。待所有人都走出小径,踏足假山前的空地后,她们徐徐的,有序的各自站好,摆出一个月牙状的队形,将宫灯高举过头顶,嘴里齐声喊道:“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听见婢女们嘴里喊出的祝词,克善眼里的兴味迅速退却。他用力扣紧身下嶙峋的山石才没有让自己因为错愕和愤怒而一头栽下去。这个祝词喊的是什么?万寿无疆?骥远和珞琳是怕自己命太长了吗?

“克善,怎么样?现在看着只是普通,等到了晚上,伴着音乐再点上宫灯,效果绝对震撼!”骥远志得意满的吹嘘着。

克善闭了闭眼,强忍住心头的燥怒,转头看向骥远时,眼里冷光浮动,声音裹着数九寒气,“所有人噤声,站在原地不动,若有谁随意离开或擅自交流,即刻杖毙。骥远,你去把将军和夫人叫来。”

“克善,是哪里出错了吗?”扑面而来的冰冷威压让骥远腿肚子颤了颤,脸色白了几分。

“去叫将军和夫人,立刻!”哪里出错?看着骥远茫然无辜的表情,克善森森的笑了。

“我马上去。”被克善笑的心里发寒,骥远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不敢再问,急急忙忙爬下假山去叫人。

珞琳一肚子的疑问在看见克善隐含暴戾的眼神后立马压制住了。她不自在的从冷冰冰的少年身边挪开一点距离,忧心忡忡的看着下面满脸疑惑傻站着的婢女们。到底哪里做的不合克善心意?克善自从上次醒来,真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世子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努达海和雁姬被骥远叫来后,看着满院子拿着宫灯,神色惶恐的婢女,表情疑惑。

“将军,叫人将这群婢女和现在在园内守职的仆役们嘴堵上,严密看管起来,具体的事我们随后再说。”克善不说二话,直接下达命令。

“为什么?她们跳的舞世子不满意换掉就是,何必如此?”婢女们给新月献舞的事情努达海也知道,听见他突兀的命令后,心里非常不满,觉得世子性情未免太过残忍暴戾。

“原来将军也知道这件事?她们跳的舞将军也看过?”克善睁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本将军看过一次。”努达海点头。

“呵呵~~”克善绷不住心头越来越强烈的荒谬感,被气笑了。“本世子叫绑起来就绑起来,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谁主谁仆将军不要忘了。”

“你!”努达海还是第一次看见克善如此仗势欺人的一面,感觉颇为恼火,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想全府陪葬就把他们堵住嘴,一个不拉的全绑起来,本世子在院里等你们回话。”克善不想再跟这帮子二货磨叽,带着一身腾腾的怒火径直回自己院子。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件事抹平了。

这家子人怎么会这么荒唐,这么无知?跟新月有的一拼。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克善皱眉暗忖。(您老真相了。)

“将军,光是跳舞这么点子事,应该不至于闹得世子如此生气,定是还有别的原因。咱们先把这群人处理了再去好好问问世子吧。”雁姬听见‘全府陪葬’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劝解被气的脸色通红的努达海。

“恩。来人,将他们嘴堵上,关押起来。”努达海想起平日克善温顺乖巧的样子,觉得有理,又想起新月那双含嗔带怨的盈盈水目,胸中的怒火立马熄灭几分,朝着身后跟来的仆役抬手下令。

有了将军的命令,内院很快进了一批家丁,将一群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婢女和仆役堵上嘴,带了下去。处理完一群人,努达海带着神色忧虑的雁姬和愤愤不平的一双儿女去克善院里问明情况。

“世子,当时园内在场的人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好了。”一群人到了克善房里,只雁姬给少年行了个福礼,将事情禀明,其他人都一脸怒色,各自找了个位置自顾坐下。

“克善,我们还给新月准备了一个秘密礼物,不过是不能拆封的,你等会儿随我们去后院看看吧?顺便给提点意见。”心情一好,骥远又想起了自己另外一个安排,揽着克善的小肩膀,神神秘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