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收手,暂时忘掉这个故事,在短时间之内不再过问我和我家人的事,不再重提刊发与之相关的报道……除非遇上特殊情况,我允许您将此事公开。”安东重新戴上他的眼镜,隔着镜片盯着鲁本。

“可以——”鲁本说话再也没有以前的气势了,简单一个词,也说得软趴趴的。

再说了,《邮报》上层都已经被安东的“朋友”搞定了,让他这个小喽喽噤声更加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将来我能够有所突破,解决目前的困境,帮助伯纳德醒来,那么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到时还愿意,我愿意授权,由你来书写和报道这个‘故事’。”安东望着鲁本。

鲁本傻了,半天才抬起头,问:“什么?”

安东自嘲地笑了笑,双手一摊:“原来我是没这个打算的,可是不得不承认,你刚才打动我了。”

——就在鲁本提及“共情”两个字的时候,在提到自己也“曾是”个兄长的时候,这个中年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泪花打动了安东。

“我同意你说的,这个故事也许是有意义的,也许能激励其他人。但我希望,这是在你充分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

鲁本茫然地望着安东:……这还不是真相么?

“等到那一天,我希望,这个故事能有一个更温暖的结局。”安东起身,与鲁本握了握手,提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起身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