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身价值都没有办法实现……”他认真地回答说,“又怎么配为一把好刀剑呢?”
“你是,这么想的吗?”郁璃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是啊,不仅是我,其他人,光忠、大俱利、太郎太刀等等,都是这么以为的啊。”他笑了,“就算是历史上曾被折断的加州清光,也从没有因畏惧折断而拒绝战斗的啊。战斗,才是体现刀剑价值的方式。”
“没错,我是想要自由。但是不契约,心安理得地享受本丸优良的待遇,安居一隅,就能够得到自由了吗?姬君是把我,想得太可笑又太简单了吗?这样借着养伤而偷懒的日子,过得也该差不多了啊,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要生锈呢。”
他开了个玩笑,郁璃却并不觉好笑,甚至还有几分不解和纳闷。
“况且姬君以为,我真的毫无感觉吗?”鹤丸国永这才接下去。
“什么?”
“粟田口热热闹闹的一家,冲田组彼此有歌有笑的陪伴……”他将手枕在头后,分外惬意,“大俱利虽然看起来不愿意,其实也很关心很喜欢大家,山姥切国广和今剑也都是吵闹欢笑的样子。”
“这样温暖的地方,比起桀骜的一个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啊。”
“就算是飞鸟,也需要一个栖息的地方,一个人的飞翔是不可能长久的。”他复又一笑,冲她眨了眨眼睛,“姬君,您说呢?”
“如果你愿意,”郁璃露出谈话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这里将一直是你休憩的地方……我也会,认真地感恩你的存在。”
“好啊,虽然不会被永远地束缚在这里……”
“但是,十年或者二十年,这样的陪伴,却并无不可呢。”鹤丸笑得很柔和,金色的眸子几乎要溢出温柔,“姬君您,不会一直做审神者的吧。”
“这样的话,即使陪伴在您的身边,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吧,这样短暂的时间对于付丧神来说,显得太不值一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