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以为该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然而见证她胜利的是对方一次次被虐待的刀剑。
她甚至清晰地记得对面被刀解的刀剑对她露出怎么样的表情,痛苦的,微笑的,解脱的,无畏的……
她质问对方,抨击对方——无人帮助她。
直到他所有的高练度刀都无法出战或者碎刀了之后,那人才甩袖愤然离开。
留下一地刀剑碎片,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在质疑雨石,责怪她为什么不假装输掉,让那个人满意,就像其他人做的那样。
他们好像选择性遗忘了有错的是施虐者,是那人本身。
作为被迫牵扯进来的不愿意像其他人那样去做,敢于反击的雨石又哪里有问题呢?
因为她与他们不同,因为她问出了“为什么”和“凭什么”,因为她说了“住手”?
那段时间,雨石甚至不敢走到街上,不敢再来演练场。
所有人似乎都在演戏,在陪着“皇帝”戏耍,游戏人间,只有她像活在另一个世界。
直到吉川雪找到了她,找到了颓丧不已、噩梦不断的雨石。
那时她已经近乎崩溃,外界的压力,责怪的眼神,无声的谴责……还有那些刀剑付丧神的死亡,都压在她肩上。
雨石依然记得,吉川雪用那样熟悉的笑容,言笑晏晏地和她说话。
而之后,她遇到的所有麻烦——来自那人无言的排挤和周围人给她的压力都好像消失了,但她却莫名感到了一种紧迫感。
她强迫自己更加努力地训练。
想要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想要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