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说西方有一袄教,专攻妖邪之术,以六芒星为信,以阴阳混沌为理,修炼的是至阴之法。可此脉息,又有西南蛊毒之痕,难怪许久以来都错认为是一股内力,却又飘散不去。”刘徵摇头,“怕是只有这下毒手的人才知道怎么解了。”

海棠诧异,“你是说,我的灭族仇人,是那个什么袄教的人?”

没人回答她,算默认是对的。裴元撤去银针,一言不发。他的看法,和刘徵一模一样。

一室静谧,打破这沉默气氛的,是海棠的轻声。

“你们是要我去找那杀害我全家的仇人是吗?”

“不失为一条好走的路。”裴元将银针收好,笔在纸上飞舞,又将方子交与刘徵讨论。海棠见他们似乎都铁了心要她去寻仇,顿时站了起来,“我不要。”

见裴元似乎想说话,海棠抢先回答:“我不要,我答应过一个人,不去寻仇,不去触碰。而且说实话,那些记忆是真的假的我自己都没把握,感觉好像是告诉我的别人的事情那样,那我为什么要去找那所谓的仇家?”

裴元完全不清楚这么一回事。

“并非让你去寻仇……” 刘徵拉起她的手,想要再说,却还是没能说下去。

“可是前辈,我不去找也许我还觉得这是他人事与我无关,可到那时呢?我没法保证我不会头脑一热就去给海棠报仇,而不是单纯的只是要他们给我解药。”她扁了嘴,偷偷瞥叶英一眼,“再者他们能把祁安镇给屠了,至今此案未消,仍挂在各大衙门文书案上,我又怎能保证我一己之力能挡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