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进入轮回之后的事一一讲来，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云离：但您可能会撸秃了我的头毛。

通天：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毛茸茸。

顾云离在通天的示意下，靠着蒲团坐下来，把这几世轮回细细讲给他，尤其着重讲了一下秦衍的那个世界。

通天面色始终淡淡的，不为外物所动，顾云离觉得老师真是太淡定了，真不愧是圣人，她完全忽略了通天时不时看向她的诧异目光，也就不知道通天此时惊涛骇浪的内心活动。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大问题，通天眸色深重，看起来，这场战争或许会很惨烈。他把书放在一旁，站起了身，“你先回去吧，去找龟灵帮你治伤，今天，你什么也没说过。”

顾云离心领神会，“是，多谢老师指点弟子修为，弟子回去后定会勤加修炼。”

通天去了昆仑山，然而刚刚靠近昆仑山，他就察觉了不对，昆仑山为万山之祖，本应万物不侵，可现在，它的外面不知怎的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气，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尝试着伸手小心地触碰，那层灰气如同跗骨之蛆，黏到他的手指上不肯离开，通天感受到这层灰气在试图操控他的心智。

剑光冲天，一位圣人的一击却也是只在灰气上劈开一道口子。

“别白费力气了，你先进来。”元始的声音突兀地出现。

通天一路上都在用剑劈开灰气，他觉得自从自己成为圣人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直到他看见更为狼狈的元始，老子还有众弟子们。

“怎么回事？”

元始身周拢着远超别处的灰气，他身周一层黯淡的明光被压制得极薄，看起来随时会破碎。

“突然出现的，算不出来，但是这东西一旦侵入体内，便会逐渐操纵人的心智，但是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会觉得自己很正常，但是做出的事却会与之前大相径庭。”

通天又是一剑劈过去，那些灰气翻涌着散开，但是剑光消失的时候，又卷掠着将元始包裹。

“没用的，大兄这些日子炼制了丹药，但也只能解一时之围，我尝试着算过了，天机不显，但是这些灰气是针对我们的，不知道西方那两个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和大兄还能坚持，但是，这些徒弟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看来，你的碧游宫没有出现这东西。”

通天快速将顾云离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不可能是圣人出手，西方的两位没有动机，只能是天道。”

说话间，灰气又浓重了几分，就连人的面容也是笼罩在烟气里，看不清楚。

“之前，我算出第三次量劫将至，没想到会这么快，之前我召集弟子回山，广成子有事耽搁了，看起来，现在多半是被这些灰气，或是说天道控制了，我和大兄尚可坚持，你说的这个女孩，或许是破局的一线生机，你许是还不知道，女娲被困在了娲皇宫，你千万也要小心。”

通天点了点头，拿出了数件防御性的法宝，“这些也可以承担一部分，我会立刻解决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