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离开清河的时候,叶言之驾马赶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郡守公子会知道她什么时候走,有些事情根本是不能用常理解释的。

他下马,看了她几眼,好几次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就咽回了肚里。

他取下带的一壶酒,倒入酒杯,与崔清越对饮。

他第一次饮酒,又呛又辣,喝的他心里直发酸。

“我看崔姑娘连匹马都不带就走了,这是府里养的马,姑娘就带着一同上路吧。”叶言之道。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崔清越牵过马绳道谢。

叶言之同她走了一段路,这一路上寂静,连过往的行人都没几个,只能听到树叶直往下掉的声音。

周遭一片萧瑟。

走了许久,崔清越停了下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望叶公子今后前程似锦。”

这条路可真短,叶言之忍不住想。

他拱手道:“也祝姑娘,前路坦荡,得偿所愿。”

崔清越骑马的身影越行越远,有些人他来去如风,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不是归人。

叶言之也转身离去,只剩飘荡在风中的这一句轻飘飘的,“思公子兮徒离忧。”

崔清越一路骑马,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七侠镇,七侠镇出去不远就入了汴京地境。

七侠镇处于两地交汇处,故而城中有许多天南地北的人,民风淳朴,镇中说的方言和官话也有好几种。

日头渐低,迎着霞光,崔清越进了这家名叫同福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