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这才见着它脖子上还绑着一封信。

其实也不怪他眼瞎,雪白的鸽子又胖又肥,身上的毛软软的。毛是白的,信纸也是白的,藏在它细软的毛下,让人难以注意。

只留绑在脖子上那一道细细的红线。

无情解下信,追命也凑了过来,他实在好奇,崔清越寄了什么信来。

“看来,崔姑娘可以惹着麻烦了。”追命道。

无情收起信道:“有什么好麻烦,不就是蔡相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吗,说不定人在蔡相跟前,他都不见得知道这人跟他同姓蔡。”

“这倒也是。”追命道。

“晚点,你去钱御史家同他喝酒,顺便将这桩事捅出去。他一远房表妹就被蔡京的手下给污了,痛恨他痛恨的死。钱御史这人又刚又烈,还软硬不吃,平日里就恨蔡京那派人,这把柄到他手上,明日他就该到陛下面前弹劾蔡京纵容亲属,违法乱纪了。”无情取来纸笔,写下几句,像崔清越那封信一样卷的细长,绑在小胖的脖子上。

“去吧。”无情摸了下小胖,小胖温顺的用脑袋蹭蹭他的手。

追命看的啧啧称奇,“这小魔星怎么见了你,就温顺的像个兔子,见了我和戚兄,就凶的要上来啄人。”

“若你要碰上个说要宰了你吃的人,你会对他们有好脸色吗?”无情撂下这句,轮椅一转就离去了。

追命挠着脑袋叹气,继续和戚少商酒杯碰酒杯的喝了起来。

要是陆小凤此刻也在就好了,只可惜他现在因为那六条缎带东躲西藏,谁也找不到踪迹。

也不知那些剑客什么毛病,比武就比武,还嚣张的相约在“紫荆之颠”决战。也就小皇帝爱凑热闹,还拍手叫好,恨不得这样的比武多来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