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她,他就像见着了修罗恶鬼,逃命一样躲到了叶谨行的椅子后。
他指着她,惊恐道:“就是这个女贼人,叶谨行,快,你快给我把她拿下!”
崔清越则很干脆的跪下,一字一句道:“民女有冤要诉。”
“外面的敢谏鼓是你敲的?”叶谨行。
“是。”
“那你有何冤屈?”
崔清越站起来,反问自己有何冤屈。
她直视高挂的“明镜高悬”,它挂的太高了,底下人们他看不见。
她长吁了一口气,刚见丽娘和老李头的死时,她无波无澜。她见到的死人远不止这两个,她一直认为,生命是这一辈子最重要的。
苟且也是活,悲壮也是活。无论怎样的活法,他都是活。
可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
该是有多大的绝望,才能自己走上死这一条路。
人一旦死了,过往都烟消云散。往后没人记得你,存在的痕迹也迟早随着时间飘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