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没有,耍赖的本事倒是有,你们这群人也真是不知羞。”苏樱讽刺道。
崔清越转头,手拎着长剑。
她的身旁是跪倒的文雪岸,脚下踩着她砍碎的碎屑,语气冰冷。
“不服,请战。”
她的声音中淬着冰雪,带着茫茫白雪的冷冰和孤傲。
她再一次想起了她小时候在崔府院外见到的那个妇人,她佝偻着身子手里拎着菜篮子,到哪里都陪着个笑脸。
旁人指指点点说她曾经是个仗剑的女侠,劫富济贫好不快意,如今还不是沦落这副田地。这女人啊就应该温柔小意,依偎在男人身侧,替男人红袖添香。
后来那个妇人一纸休书把只会饮酒作乐的丈夫休了,可旁人不理解,指着她说不守妇道,而这些人大多数是跟她同病相怜的女人。
再后来,崔清越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妇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也不明白人们谈到那些仗剑快意的侠女时总会不自觉的加上另一个多情的侠客的姓名。
她早早就嫁出去的小姑姑对她说:“这便是女人的宿命。”
小姑姑眼中没了年轻时的鲜活,死气沉沉。在她身上崔清越再也看不见了曾经她的青云之志。
她还记得,小姑姑满腹诗书。
年少时有梦,想当个英姿飒飒的女侠。
什么狗屁的宿命,崔清越憋出一句粗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