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走了,走前罗雯姬同安文姝交换了好吗,说了声抱歉,为打扰而抱歉。
两人走后没多久刘垭仁就出现了,安文姝笑问他是不是找人盯着这个包间才能来的那么快,刘垭仁当没听见,问她两位老师来找她有什么事。安文姝跟他说了老人家的那点不甘心,说的本来心情不错的刘垭仁皱起眉头,等安文姝说完了,心情彻底不好了,抱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安文姝看看手表“我还有事,先走?”
“呀。”刘垭仁瞪她“就这么走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搞事情的安文姝笑了笑“你找人出个本子怎么样,把你们的不甘心和愤怒都写进去,我投资,你们找导演,叫作家,自己跑发行和宣传,这样好不好?”
刘垭仁愣住,呆呆的看着安文姝。
安文姝以为他不满意,补充道“你们光是气愤也没什么用,虽然把电影拍出来估计还是没什么大用。但电影可以帮你们宣泄气愤,总比什么事都不做要好。这类的题材都集中在人身上,探讨人,探讨战争,极限也就是反战。你们真的想要做点事情就跳出这几个题材,着眼于现在,不要拍什么轻喜剧,拍个黑色幽默倒是不错。”
“剧本有天然的两个对立面,一个是真正在这件事上收到了伤害的女士们,一个是从这件事获得了利益的国家,包括所有的普通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国家得到赔偿金是不是贪腐是另一回事,但钱更多的是用来填补税收的漏洞,做公共建设等等。老师们想不通不甘心的那个问题,你们可以在电影里表达出来,把这个问题给观众,看观众怎么选。是既得利益已经到手的钱重要,还是道德包袱更重要。”
刘垭仁还是没反应,安文姝想了想“虽说答案基本可以肯定,人都是逐利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事不关己就可以道德谴责,国家和政客都是垃圾,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有那笔钱,那就需要更多的税金,这个漏洞就是存在,那他们的选择就又会不一样了。但总得有点希望,这不是你们寻求的么,说不定呢,说不定就真的有希望了呢。”
“老人家年纪大了容易钻牛角尖,给她们找点事情做,你们几个人站出去,不管是想要找作家还是想要找导演都不困难,我估计资金也没什么困难的,应该有人愿意砸钱赚人情的,老师们的人脉就很值钱,能搭上车也是不亏的。对这种题材有类似想法的人应该也不会少,只是没人挑头出来做,自己站出来感觉地位不够,你可以去试试,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人站出来了,沉默的人就会向着那个人前进,他们不说话不代表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想做第一个要说的人而已。”
刘垭仁还是不说话,安文姝自觉该说的都说了问他“不喜欢?那....”算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刘垭仁突然扑过来给打断了。
那是一个凶猛的吻,比起吻更像是撕咬,安文姝完全茫然不知道他搞什么,手刚要推,刘垭仁已经退开了。
“呀,都这样了,你还说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