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什么都没做的话……”他顿了顿,随后状似压低了声音问我,“难道那家伙不行吗?”

……爹,我亲爹,你再说下去我怀疑明天我就得给你守灵堂去了。

珍惜生命不好吗?

虽然安室透看似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在我看来,他完全就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我强烈怀疑他就是故意说给一方通行听的。

他这话一出,我都有点不敢去看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方通行的眼神了。

但就算如此,我还是能感受到一方通行身上逐渐变的可怕的气场。

“你这下三滥—— ”一方通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可怕,好像有人杀了他全家似的,脚下的地面已经有了崩裂的趋势。

我面无表情的想,完了。

我的便宜爸爸哟你可不要怪我保不住你,自己造的孽,这就是孽力回馈啊。

我对安室透双手合十,施以他祝福的眼神——一路走好,明年的今天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

最后的结局以地面上铺设的沥青路崩了几道口子、最后又被一方通行修复而结束。

当然,波洛咖啡厅外惨遭波及的绿植算是全没了,瓦片和植株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对此我和一方通行纷纷表示不赔钱不负责,毕竟谁让安室透自己嘴贱?

我最后和安室透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准备道别了,并没有什么留下来吃饭或者叙叙旧的。我和波本之间的联系和感情并不需要用这种温情的假象来维系。

骂他一句、或者他亲呢地敲两下我的脑门,瞬间就能感到我12岁时那种熟悉的感觉。

在离开的时候,我抽空跟安室透说话。我仰着头费力地看着他,神色认真地对波本说:“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