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织田作那样性格与众不同的人才能成为太宰治口中认可的“挚友”吧。
虽然太宰治口中好像谁都是他的挚友一样,可我感觉的出来——织田作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大概,就像宫野明美对我来说也是不一样的那样。
“从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的角度来说,你当然会开心吧?策反了我这么一个敌对组织派来的卧底当谍中谍,对港口黑手党当然很有利啦。”我用欢快的语调说着说着,突然沉静了下来,“从太宰治的角度来说……”
“我不知道。”我最终这么说,觉得这一切都挺没劲的,“事到如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过太宰治这个人。
也许有时候我和他之间有默契、可以理解彼此的想法,但那只是长年累月沉淀累积而来的熟悉感,而并不代表着我读懂过这个人。
我从来就不懂太宰治。
而现在除了从前抱有的敬畏,还有——憎恶。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卧底的?”
既然身份暴露,我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对太宰治使用敬称了,转而认真地开始向他询问,好反思一下我所露出来的破绽。
太宰治这种人精当然能察觉的出来我语气中认真的程度。他对察言观色这项技能几乎精通到了极点,按照游戏加点的方式来衡量的话——他早就满点满级了。
他为人处事的精明之处在于永远知道那个点在哪里。
也许会让人生气、厌烦,但不至于触及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