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做多思考,多浪费的一秒都有可能是苏格兰的存活时间。我怕折了一个苏格兰,波本也跟着一起折进去了。

虽然我平时跟波本吵吵闹闹,总是互怼、互吐槽,最后还会打架,但那不代表我希望他死。

我想要他活下来。

港口黑手党统一配备的手、枪被我扔在了客厅里,我慌慌张张地推开卧室门,一把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枪就准备走。

电视里正在放新闻,一方通行穿着单薄的上衣,仰靠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摆着一罐打开的罐装咖啡。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叫住我:“你要出门?你是准备这副打扮出去吗?”

我知道我身上穿的是睡裙——两根细细的吊带,领口不高,裙摆也不长,搞不好可能就走光。

但紧急时刻,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跟性命比起来,这些都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而已。

“有急事,我要先走。”

“你要去哪?”

“东京!”

在回答一方通行的时候,我已经扒开了客厅的玻璃门,一脚踩上了阳台。我头也不回地从窗台跳了出去。

空气在我的控制下形成气流,我并没有直直地坠落,而是飞了起来,借助浮力和空气加速之后形成的推动力,我可以直接从横滨飞到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