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可真够无耻的。”
以上是我和太宰治的日常拌嘴, 但这个想法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至少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要知道金钱是可以让任何人都屈服的,如果对方没有屈服——那肯定是因为钱不够多。
我虽然同时可以领内务省异能特务科、酒厂、scepter4、港口黑手党这四个岗位发的工资,但能见光的实际上只有港口黑手党的那一份工资,别的钱我基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动用。
而身为一个刚进入港口黑手党的萌新,我工资并不高。
就算有租房补贴, 在横滨租一个像样的房子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负担的, 毕竟我总不可能一直呆在织田作的家里赖着不走吧。
要知道欲擒故纵有时候也是必要的手段。
跟太宰治进行完不可见人的交易后正好下班,我等着跟织田作一起回去。
如果不出意外, 这大概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赖在织田作家里的最后一晚……从这之后我就得失去跟理想型结婚对象同居的美好生活了。
我跟织田作碰面的时候,他正好用打火机中冒出的细小火苗点着了齿中咬着的香烟。
这是逢魔时刻,染上浓重血色的暮光沉沉坠落,将晕开的阴影碎成斑驳的旧画。裹挟着海水咸腥味的风簌地掀起青年的风衣下摆, 青年的眉眼在缭绕的烟雾中模糊不清,炙热的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织田作!”我高兴地叫他的名字。
织田作从来没纠正过我对他名字的叫法,也不在意我并不使用敬称和敬语是否有些无礼——虽然他也许是已经被太宰治给搞的懒得纠结这种事情了。
“啊,弥生。”织田作抬眼看到我,他指尖夹着的香烟落在地面上,织田作穿着皮鞋的脚尖碾了碾香烟, 火光很快就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