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枪居然没有洞穿我的身体,而是沿着我的膝盖边缘划了过去,留下了一道深刻的伤痕。
因为这一枪的伤口在膝盖,我基本等同于丧失了行动力。众所周知,膝盖是人体一个很重要的部位,膝盖废了就约等于残废。而红发青年抓准这个机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把我脸朝地按在地面上。
可恶,就算要制服我也不要脸朝地啊,我的脸可是我最珍贵的财富!!!
“我可不是背景板哦。”太宰治笑眯眯地在我跟前蹲下来,单手撑着下颔,“就这么被无视了……感觉不太高兴。”
我被痛地嘶了一声,艰难地抬起头来去看在我面前蹲下来的太宰治。
这时候我才有空近距离地观察这个人:蓬松的黑发服帖地落在他脸上,不染尘埃的雪白绷带遮住了他的右眼,露出来的左眼是美丽的鸢色。少年的眉眼出乎意料地精致而绮丽,垂下眼睫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我感到了令人窒息的、不可思议的美色。
这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几个女性研究员在谈论起太宰治这个人的时候,会露出那样少女般羞涩心动的神情来。
如果太宰治长着一张这样美色惑人的脸的话,这完全说得过去。他确实非常的、非常的好看,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可以用来形容他的语言。
但是吧,这张脸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个不安于世、水性杨花的男人。
在将注意力从他的脸上摆脱了之后,我才注意到他从裸露出来的脖子的部位就缠绕着白色的绷带,这直向下蔓延到他穿的白色衬衫之中,在手掌的半截部位才截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