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听到他心声的齐木眉宇之间顿时一丝惊讶,忍不住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几遍:“你……跟死柄木?”
“啊,忘记了你能听见我的内心。”二宫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他已经答应我不在留在敌联盟了,而接下来就是要重新迈向社会的第一步,这次找欧尔麦特也是为了这件事。”
齐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二宫唇角勾起的笑容有些苦涩。
如果要向社会弥补过错的话,他们一定会欣然接受,但是如果必须要把死柄木抓紧监狱而没有任何偿还机会的话……
他的后半句没有办法说出口,不过齐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在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朝二宫挥了挥手:“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别忘了那些咖啡果冻。”
这话题变得太快,二宫有些哭笑不得的点头:“一定。”
等到齐木离去没几分钟后,欧尔麦特的身影便匆匆来到他的面前,他像是一路上跑着来的似的,止不住的急促喘息,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二宫少年!听相泽……老师说,哈……你被敌人……控制了。已经没事了吗,哈、哈……”
二宫连忙帮他顺了顺背部,防止他又一言不合的吐血:“已经没事了哦,欧尔麦特,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见他确实怎么看都很正常的样子,欧尔麦特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平复了不少,脸上也挂上了温和的笑意:“为什么突然给我留下那张纸条,直接进到雄英不是更方便吗。”
“这个……离开雄英太久了忽然有些不敢进去了呢。”二宫挠了挠脸颊,眉宇间浮现几分怀念,在雄英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每想到那个时候,都觉得是上天送给他的幸福:“而且欧尔麦特,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他的双手不安分的开始搅动,声音也有些低沉,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欧尔麦特不禁严肃的皱紧了眉,紧盯着他的双眼。
“是有关死柄木的事情。”二宫朝他腼腆的笑着:“我成功了欧尔麦特,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不再以敌人的身份活着,而是跟我一起接受这广阔的世界。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欧尔麦特!”
望着二宫散发着喜悦的双眸,欧尔麦特先是一怔,随即便像被幸福砸晕了一样,张大了嘴,瞳孔剧烈的收缩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真的吗?!”
二宫有力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跟他重复了一遍,在告白的事情上几乎是一略而过,但欧尔麦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静静的沉默了良久,欧尔麦特发出一声感慨,却忽然拉起他的手,微微拍了两下:“原来如此……你们是这种情感啊,所以你才会成功的吧。”
欧尔麦特就像是他的父母,始终关怀着他,保护着他,而且按理来说欧尔麦特也是死柄木最应该亲近的人,所以他跟死柄木的这件事说出口就像是已经亲口向父母承认了似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过不等二宫说些什么话来掩盖自己的羞涩,欧尔麦特却极其郑重的低下头,朝他深深的行了个礼:“谢谢你,二宫少年。”
“等等!你这是在作什么,欧尔麦特!”二宫有些惊了,连忙伸手去扶他,不料欧尔麦特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缓缓开口:“作为死柄木唯一的亲人,却不成器到这个样子,只能依靠你这么年轻的少年,我很抱歉。当我拜托你之后,我就已经后悔了,我觉得这是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但你现在的答案却给了我无限的希望,真的很谢谢你对死柄木的不离不弃,二宫少年。”
“……要道谢的还有些太早了呢,欧尔麦特。”二宫轻轻把他扶起,唇畔带着浅淡的笑意:“这之后才是困难的事情,今天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件事,你理解的吧。”
欧尔麦特何尝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欣喜过后留下的只有充满荆棘的现实,他的眉心不自觉的拧起,犹豫的说道:“我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有些困难。”
“所以我才第一个来找你的。”二宫有些急切的看着他:“用欧尔麦特你的声望这件事也不可能吗?”
欧尔麦特摇头:“因为死柄木作为敌联盟的首领进行过三次攻击,新闻报纸也总是在传,早已家喻户晓。如今突然说他退出了敌联盟也不可能会轻易原谅他。”
二宫:“他以前做的事情确实有问题,也应该为他所做的事情赎罪,我们可以接受,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欧尔麦特:“……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我也得去跟警察商量一下。”
猝不及防听到他心声的齐木眉宇之间顿时一丝惊讶,忍不住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几遍:“你……跟死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