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的眸中夹藏着复杂纠结不舍,让注意到他动摇的二宫也情不自禁的感到一丝悲伤,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传递自己的力量。
而当死柄木意识到他的动作顺着看向他的脸时,方才脑中那复杂的情绪忽然平静了不少,真不可思议,似乎只要二宫呆在他的身边,他就能感到无限的温暖,从而做出重要的决定。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死柄木反握住他的手,目光柔情似水:“这边的事情你不需做无谓的担心,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就绝对不会后悔。”
二宫晃了晃他的手,笑盈盈的调侃道:“‘绝对’两个字是不可能的哦,这一点不是已经证实了吗,所以有些不可信呢。”
死柄木一怔:“那你想怎么办?”
“我们继续做一个约定好了。”二宫的唇瓣珉起,眉宇间浮现一丝郑重:“你要跟办好敌联盟这边的事情,而我……我要回到雄英。”
“什么?!”他的话才说了一半,死柄木便立即神情凶恶的皱紧了眉。
“听我说,弔,这很重要。”二宫一眨不眨的看向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我要回到雄英,我本身就是从警察的看护下逃出来的,一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二是希望把原原本本的情况告诉他们,并请求他们原谅你曾经所做的事。”
他的目光忽然有些苦涩的垂了下来:“我们如果要一起回到光明下,首先就是向所有的无辜者给出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就只能一直活在暗处,偷偷摸摸的生活。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我要跟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你能明白吗?”
听出了他的良苦用心,死柄木的暴虐一点一点褪了下去,但他依旧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天真:“原谅?那群警察才不可能原谅,等着被抓入监狱才是唯一的结果,放弃吧。”
“总需要试试嘛。”二宫朝他微微一笑:“趁着你解决敌联盟的时候我去雄英试试看,放心,我绝对会回来的,这是我们的约定哦。”
死柄木白了他一眼:“是谁刚才还说‘绝对’是不存在的。”
二宫:“你一个人的‘绝对’是不存在的,但我们两个人的话就没有问题了。而且我还有万能的个性在手,相比之下还是你这边棘手一点。”
他的解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道理,但死柄木还是诡异的相信了,他捏了捏二宫的手,眉梢一挑:“什么时候回来?”
见他松了口,二宫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运气不好的话天黑就能回来,运气好的话需要两天,不过我会跟你保持联络的。”
他的运气不好,指的是警方或者英雄不会给死柄木赎罪的机会,谈判崩坏,只好无功而返。反之,则会花费多一些时间进行沟通协商。
这一次,二宫由衷的希望选择后者,即使他有几天看不见死柄木的脸,却能够得到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苦苦思索着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结局,想来想去也只有先跟既不希望死柄木走上歪路,又德高望重的欧尔麦特商量一番,这才会跟死柄木说自己要去雄英。
“对了。”临别的时候,死柄木那有些遗憾的神情映在二宫的眸中,有种说不出的苦闷,想了想,他忽然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扣,从中取出了两条项链。
这两条项链长得几乎一摸一样,项坠都是棱柱型,通身呈水蓝色,放在不同的光束下,会折射出漂亮的光泽。更神奇的是,就算在夜晚中将项链取出来,它也会散发着微弱的淡蓝色光辉,美丽的无法让人移开眼球。
这还是他想要卖给赤司,却觉得这项坠特别美丽而留下的,还正好凑成一对,他跟死柄木正好一人一条。
如果二宫知道这是库洛洛历经千难万险才得到的世界仅有两块的七美之一液态矿石,无价之宝,恐怕就会庆幸起自己没有把它卖了吧。
死柄木看着他亲手为自己戴上的项链,疑惑道:“这是……”
“嘛,算是一种纪念。”二宫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毕竟是比较重要的一天,正好还是一对的。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好好收起来哟。”
闻言,死柄木郑重的点了点头,并乖巧的把项链贴身放进了衣襟里面胸口位置,这宛若情侣之间的信物更是令二宫脸皮有些发热,随意道了别后,便匆匆走出了基地的大门。
一路上,他不断回想着刚才跟死柄木发生的一点一滴,更是傻乐的不行,脸上挂着的都是傻乎乎的笑容。
不过等走到快到雄英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恢复了理智,在附近的店铺中买了一顶帽子加口罩,直接把自己来了个全部武装,确定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后,才警惕的向雄英大门走去。
死柄木的眸中夹藏着复杂纠结不舍,让注意到他动摇的二宫也情不自禁的感到一丝悲伤,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传递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