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眼中也浮现出满满的痛苦,二宫静静的站在他身侧,无形等待着他敞开心扉。果然,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欧尔麦特终于再次开口:“前两天我去见了那个男人一面……afo,想要问出他的野心还有关于你身体他做了什么手脚的事。”
二宫的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那个让众人失去了希望的象征的男人,没想到被逮捕后,也会对欧尔麦特产生深远的影响。
“然后……知道了一件事。”欧尔麦特的手掌迅速攥紧,紧接着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嘴上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死柄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告诉我吗。”
“弔?”二宫有些吃惊,他猜测了许多种让欧尔麦特如此纠结的理由,却没有想到是因为死柄木。
“说起来你是用名字称呼他的呢。”欧尔麦特抬起头,用一种近似于祈祷似的目光看向他:“看来你们关系很好,请告诉我关于你知道的有关死柄木的一切吧,拜托!”
“不用这么严肃的拜托我也会告诉你的。”二宫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我跟死柄木的关系……有一些微妙呢。”
想起这段时间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那抹身影,二宫的语气一顿,忽然感觉胸口涌起一抹苦涩:“简单的来说,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呢,讨厌的东西就要破坏掉,喜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任性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随着欧尔麦特越听越愧疚的垂下眸子,二宫话锋一转:“但是……那家伙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挑食,喜欢吃蛋糕,游戏输了后会不服输的再来挑战,难得一见听话的样子很是乖巧,会在战斗后亲自确认我是否受了伤,会把所有伤害我的人欺负回去……”他淡淡一笑:“不过动手的时候比较血腥就对了。”
他一边回忆着死柄木的举止,一边感慨着原来在自己心中的死柄木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在别人看起来是可怕的敌人,而在自己的眼中,他却是一个有些别扭,却十分重视自己的朋友。
……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朋友。
“看来你很喜欢他啊。”欧尔麦特忽然感叹似的说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二宫这才发现一不小心把内心的感觉都说了出来,好歹欧尔麦特也是英雄,要是认定自己是敌联盟的奸细,后果可就惨了。他连忙掩饰道:“不过我们两个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啊,他想毁灭的这个世界是我想保护的,所以我们两个注定不会成为朋友。”
“是吗。”与预想中的不一样,闻言,欧尔麦特却显得有些低沉:“……我倒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在他的生命中引导他前往正确的方向,当年我的罪……如今的我已经弥补不了了,但是如果说有人能继承这种心意的话,也就只有你了,二宫。”
二宫一怔:“欧尔麦特,你曾经对死柄木弔做过什么吗?”
“……”欧尔麦特沉默了半晌,忽然紧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再告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吗?”
在二宫郑重的点头中,欧尔麦特把事实娓娓道来。大概意思就是死柄木是欧尔麦特老师的遗孤,由于那位老师不想让死柄木进入英雄的世界,所以命令欧尔麦特在她死后绝对不能去找死柄木,结果就造成了年幼的死柄木无依无靠身处危险也没有英雄前去救他,因此这才被路过的afo拐走了,并成功洗脑成了反社会人格。
欧尔麦特尽管把一切的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事实上他只是听从了老师的遗愿而已。只不过死柄木……身为英雄之子的死柄木,却阴差阳错的变成了这幅样子。
“所以拜托了二宫少年!”欧尔麦特像是溺水中的人绝望的抓住最后一丝稻草,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帮助他找到正确的前方,不要在仇恨和破坏中度过这孤独的一生!拜托了!拜托了!!”
头一次看见这么弱小无助的欧尔麦特,二宫感到心酸的同时,也背负了一种无形的勇气。
他听见自己郑重的开口。
“我答应你,欧尔麦特……我会帮助他的。”
——
这场旅途比想象中的漫长的多,因为别墅的所在地距离雄英隔了好几个城市,就算做高铁也需要三个多小时,尔后下车还要穿过市区到密林茂盛的郊区地区,才能窥见别墅的大门,从大门到居住的建筑物如果走路的话还需要半个多小时。
还好事先校长有向迹部家打过招呼,二宫他们刚到郊区的时候,一辆足以可以闪瞎所有人的银色豪车便精准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老先生优雅的走下车,朝他们两人微微鞠了一躬,举止礼仪无比赏心悦目。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眼中也浮现出满满的痛苦,二宫静静的站在他身侧,无形等待着他敞开心扉。果然,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欧尔麦特终于再次开口:“前两天我去见了那个男人一面……afo,想要问出他的野心还有关于你身体他做了什么手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