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鼻涕泡的小丫头人傻得很,还以为灯泡在夸她,立刻龇着嘴露出了一嘴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笑的鼻涕泡冒的更大了。

旁边的小姑娘们都受不了了,满地的黄花自己不去摘,偏要灯泡亲手摘了给她们戴在头上。这还不算完,还要灯泡给每个人点评一句。最绝的是灯泡还真点评了,每个人都不带重样的。

他这边春风得意,那些最外围小子们可就郁闷了,给人戴花没他们的份,被人戴花也没他们的份,只能蹲在一旁干瞪眼。

薛采围观了一会儿,直看得嘴角直抽抽,老天爷爷唉,这祸害究竟是谁家的?想他薛采一向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怎么生了个儿子是这么个货色?

他受不了了,立刻从树上掰下一根十分有韧性的树枝,接着一个猛虎下山扑了出去,然后他就用这根树枝将他毕身所学的剑法都用在了儿子身上。

拎着满身红痕的儿子回了家,小儿子正在吃奶。薛采凑在床边看着小儿子圆嘟嘟的脸,道:“大的是没办法了,这小的一定要好好养,一定要养出为父的风采。”

慕思思见儿子又被揍了一顿,心疼的问薛采怎么回事。薛采就将河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慕思思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好半天后她道:“其实我觉得灯泡……他真的挺像你的。”

薛采伸手给慕思思盖被子,“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这话果然说得没错。从前的你多么有眼光,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慕思思气结,搂着小儿子道:“老二你给取个什么名字?先说好,要个正经名字。”

薛采想了想,道:“就叫司徒正经吧,一听就知道是个正经人。”

“去你的。”慕思思笑骂道:“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要是一时想不出也没什么,先取个小名儿叫叫吧。”

薛采看着小儿子,沉吟片刻道:“就叫狗蛋子吧。”

慕思思:“……”

“你先别发火,且听我道来。”薛采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并不觉得孩子越多越好。且你这两次生孩子都比较凶险,我也不想你再吃这个苦受这个罪。狗蛋子的意思就是说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后面再没有了。”

慕思思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想再说,薛采就道:“而且老二的身体没有老大好,正所谓贱名好养活,他叫这个名字正好。”

于是慕思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低头看着啥也不知道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心说娘已经为你争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