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耸了耸肩,对着小店员做解释:“正统魔术师的隐蔽性还是很可靠的。”

简而言之,之前出了那么多事儿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遇到的都是神经病。

莫纳克亚山,山顶。

在夕阳西下之后,游人就不再被允许滞留在天文台上,夜晚是这座沉默的顶峰真正工作和活跃起来的时间段。天文台内的广播循环播放着通知督促游客有序离开,夕阳将三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剪影。空荡荡的大厅里摆放着不少用来观测天象的设备,有的还很新,而有的蒙上了一层薄灰。

云霭早就已经在攀登的过程中被抛在了脚下,如今再看向窗外,就能看到环绕在山腰上层层叠叠堆砌着缓慢翻涌的火烧云。

黄昏时分,在某些东亚的国家,往往会被称之为是区分人类生活的世界与鬼魅横行的世界之间的那条警戒线,是现世和神秘的交接,真正意义上的逢魔时刻。而伴随着游客的清退,这些分布在山顶的天文望远镜真的工作起来的时刻,这种分隔开来的感受就变得更加明显。

滴答。

仿佛有一滴水,滴落在无形的湖面上。魔力泛起波纹,荡漾着从山巅覆盖向四方。小店员顿时有种在医院的地下室拍摄x光时的感受,有种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拂过自己的皮肤骨骼、四肢百骸,又沿着它们原本的路径无声奔流而去。

“好久不见,阿尔冯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娇俏的小姑娘奥尔加玛丽悄悄地消失了,连带着那位总跟在身边的仆从特蕾茜一起,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旁边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白发男人,对方有着和奥尔加玛丽如出一辙的鎏金瞳孔,肩膀上披着同样制式的斗篷,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从血缘角度上的联系。

“阿尼姆斯菲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