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低头不语。

“小时！”花满楼真的有些恼了，“小时，你告诉我，好吗？”

“花满楼，我……”云时咬唇，看着花满楼无神的双目，她该怎么告诉他，她打算用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眼睛换下花满楼的眼睛！她又该怎么告诉花满楼，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也来不及了，她这副身体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与其如此，不如舍去现在拥有的所有，换他复明的希望，舍弃自己的双眼，换他的明目。

只是如果她真的说出来花满楼一定不会同意的。

“小时，我们是夫妻，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依靠信任吗？”花满楼有些悲凉道。抓着云时肩膀的双手缓缓落下。

云时有些不安，忙握起他的手。

“花满楼，我……”云时咬唇，“代价是有，只不过舍弃我拥有的对你们来说不可思议的力量罢了！就是上次我展示的那样。”

“真的吗？”花满楼坐下，垂眸，神色不明。

“真的！”云时忙点头道。

“呵。小时，这个时候你还在哄骗我吗？”花满楼挣脱开云时的手，整个人有些颓丧。

“花满楼，真的，真的只是这样！”云时在花满楼身前蹲下，头靠着花满楼的腿，一滴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

“小时，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我再问一次，那个代价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你的……”花满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