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整个朝堂的官员和新皇帝的磨合,林家那一场宴席,就是一种试探,当时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身处其中的时候,焦裕丰感觉不到什么微妙,可在贾代化揭开了那个盖子之后,反过来在想,却感觉出了每一句的深意。官啊,果然都是高智商人群的游戏,特别是文官。
“老爷,您回来了啊。”
才到门口,焦裕丰刚踏上台阶,那看门的老赵头就笑盈盈的迎了出来,菊花都快笑出来的模样,第一时间就引起了焦裕丰的注意,
“你这是怎么了?笑的这么欢,莫不是出门捡到钱了?”
即使已经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即使性子已经变了好些,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难以改变的,比如这平等的理念。所及意识这老赵一家子都是他家的下人,身契在手,生死在握,可说话也好,姿态也罢,却依然不见那种看蝼蚁的鄙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老赵家自打来了家里,就一点点的收了心,如今比那些个几代世仆都忠心些。也是他们,在焦裕丰几次升官之后,主动的提出,为了体面,也该喊焦裕丰老爷,喊焦世博大爷,将官宦人家的门面撑起来。如此尽心的下人,今儿猛地一脸的喜色,你说焦裕丰要不要问?
“老爷您也是,这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人,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好。”
不想着问题人还没答呢,说话间到是反而说起了这主家的不是来,可见这胆子是给纵的有些大了,有心想说几句吧,再看这老头细心的打量自己全身上下的墨阳,那生怕有个万一的小心,他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了,只是点了点他,笑骂道:
“我是什么人?武将。这是什么地方?京城。这还能有什么事儿?你啊,管着你自己的大门就是了,瞎操心。”
若是以往,他这话出来,就老赵头这小心谨慎的心思,那必定立马讨饶一番不可,可不想,今儿这事儿却没按照套路来,人老赵头居然还敢反驳了。带着几分老顽童似的表情,扯着苍老的嗓子,微微提高了音量说到:
“那是以往,不是今儿,今儿可不一样。”
咦?这是吊胃口?什么叫今儿不一样?焦裕丰停住了脚步,侧头看了过去,到了这份上,那老头也就不再含糊了,露出大大的笑脸,微微弓着身子,行了个礼,恭喜起来。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今儿午膳的时候,太太身子有些不适,请了大夫来看,哎呦,老爷大喜啊,太太这是有了身子了,咱们老焦家又要添丁了,大爷要有兄弟了。。。”
后头的话焦裕丰已经听不见了,只剩下有喜了这三个字在耳朵边不住的回响。他,他,他居然又要有孩子了?
焦沈氏嫁进焦家几年了,一直没有喜讯,外头不知道多少人说嘴。只是自家人知道这是她早年身子受过寒的缘故,虽然常年的在吃着调养的药,可因为早先层有大夫说过,这身子寒气太重,是不是能治好很难说,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喜讯,所以对于是不是有孕,家里基本都不指望。
再加上有焦世博在,焦裕丰心下还感觉这样挺好,省的家里以后不是一个娘生的兄弟产生什么隔阂。看看原著中贾家荣府那一出出的大戏,就对独生子女政策一万个推崇。只觉得只有这一个,还免了子嗣不孝,让自己以后给儿子孙子擦屁-股。
可不想自己这都不指望了,这边却猛地来了这么一个惊雷。他惊喜吗?那是肯定的,心理年龄加起来都有五十了,能再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好的,让这家里能更热闹些,让媳妇也算是能圆个当娘的梦。可在这惊喜中更多的却是对儿子的担忧。
世博那孩子,能接受吗?当初可是说着后娘没法子生养的,突然来这么一下,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爹骗了他?
“爹,你这在门口当柱子呢,怎么还不进来?”
这边刚想着自家儿子的反应,担忧孩子再来个叛逆,甚至都联想到了现代时候电视里那种什么离家出走啊,闹死闹活啊的戏码了,那边猛地一下,儿子那没大没小的声音就在前头响了起来。焦裕丰定睛一看,嘿,那插着腰,一脸打趣,乐呵呵的小子是自家儿子?他怎么。。。
“爹啊,你这是想什么呢?来,让我猜猜?哎呦,你该不是想着,你儿子我这会儿会不会伤心?大哭?离家出走吧。”
要不要这么准啊,这样下去,他这当爹的还有啥威信?还有啥秘密?怎么就全给说中了呢。不过这儿子的表现。。。
“儿子啊,你在家啊,那你妈这。。。”
这话问的,那真是小心翼翼,就差没来个碎步走,低头媚笑了。直接换了焦世博一个大白眼,一脸傲娇的说到: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整个朝堂的官员和新皇帝的磨合,林家那一场宴席,就是一种试探,当时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身处其中的时候,焦裕丰感觉不到什么微妙,可在贾代化揭开了那个盖子之后,反过来在想,却感觉出了每一句的深意。官啊,果然都是高智商人群的游戏,特别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