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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听说这一回很是凶险。”

“怪不得这一次我瞧着那太医居然还另外请了人来,还是个白发老者,只怕这是另外又请了名医。”

“白发老者?可是脸上清瘦,走路微驼,额头有斑的?”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哎呦,那是致仕的老太医正,治那小儿病症最是厉害,对体虚早产也颇有些独门秘方,京城多少人家请过,只因早早致仕,又身子不怎么利索,近几年可难得见他出手,要是他出手,那林家公子倒是有福了,这一趟怕是能去了病根不可。”

木头的消息还真是厉害啊,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就将这里里外外的都说了个通透。焦裕丰听着忍不住掰着手指头也掐算了一番。那林如海如今也十一二岁了,正是到了再次发育的档口,将来能熬过科举的磨难,还能在扬州那样的磨盘般的地方熬上十年,那这身子。。。只怕还真是让这太医正给治好了。只是到底根子不成,这才在扬州耗费心血的情况下,后力不济,不到五十就早逝。。。嗯,也不能这么说,那么多同人里的分析,这林如海的死。。。只怕还有旁的缘故,若是这

么来想,这太医正确实厉害啊。

心下知道了这太医正的本事,又觉着林如海估计能熬过这一关,焦裕丰对林如海的担忧倒是去了,可反过来对这林城却突然又上了几分心。那林如海早早的撑起家,这爹必定是早死的,那么也就是说林城大人。。。

嗯,他觉得有些手痒了,想占卜怎么办。当然,这会儿肯定不行,得另外寻个时间,

“木叔,你这干的可还好。。。”

既然一时半刻的不成,焦裕丰索性收敛了心神,和木头寒暄起来,这一开口,立马戳中了木头的痒处,他忙站起身,将官服展示了一番,然后挑着眉对着焦裕丰说到:

“看看,我这混了大半辈子,总算是没白混,如今好歹也不至于在你这晚辈的面前丢脸了。”

这话说的,焦裕丰都笑了,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听他们说话,就凑到木头耳边说到:

“木叔啊,你可是五品,怎么这六品的衣裳还。。。”

他不说还好,一说木头就郁闷了,他知道自己暗地里是五品,可那能拿出来说吗?除了亲近的,圈子里的,谁知道了?不能招摇,那就是锦衣夜行,他不知道多遗憾好不,你还这么戳人心窝子。刚才还说你厚道呢,这会儿就变了,实在是不当人子。

木头的表情,都不用说出口,焦裕丰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好歹也知道分寸,赶在木头生气前,立马止住了,只冲着木头竖了个拇指,然后安慰的说到:

“清查贪弊,缉捕匪患,木叔,即使不能见光,您这依然荣耀。是您多年辛劳的肯定。”

这马屁不错,说的木头胸脯都挺高了几分。傲娇了那么一咪咪,然后十分有眼色的说到:

“行了,我也明白,你今儿来,估计本就是为了问我林家的事儿的吧。你小子,既然不放心,那就去看看,顺带趁着这机会好,和那太医也熟悉熟悉,这年头,能认识个好大夫,总是不亏的。”

所以说,为啥焦裕丰明知道木头干的活见不得光还和他这么好呢,就因为这人说话做事儿实在贴心啊。看看这会儿,不但是情报给了,连着建议都不少,能不好?反正焦裕丰挺见情的。

既然交好,那就甭客气,焦裕丰不过是拱了拱手,将自己这一次带来的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往边上一放,这人就立马快步走了。看的木头在后头笑骂道:

“臭小子,就知道没事儿不会来找我,合着这野鸡野兔的,是堵我嘴的。”

“那不能,木叔你可没这么便宜,得了,过几日我再来看您啊。”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等木头在说什么,他就直直的往林家而去。这一幕看在值守兵丁眼里,转头对着里面的木头也多了几分尊敬。

“咱们这木头儿这是给消息了?明明来看他的,却去了对门,居然也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家里有病人,知道了去一趟才是正紧,说来木指挥倒是个心胸大的。”

门对门的,又是京城警察局一般的地方,这西门兵马司哪怕是最底层的兵丁呢,对着这一片的勋贵们也知之甚祥,所以只看焦裕丰走去的方向,就知道一二,也正因为知道,想着木头这样大方,这样敞亮的让来找他的人去探病,自然更尊重几分。同样都是当兵吃粮,有个体贴重情,心胸宽广的上司自然是好事儿,边刻薄寡恩的更让人心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