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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咱们是草民,能这样就不错了,莫非你忘了这时代的等级森严?即使到了现代,很多时候贫民百姓也一样没得选,更不用说如今了,所谓的命如草芥你当假的啊。行了,人活着,随波逐流的时候多了,哪有那么多感慨。”

这话焦裕丰说的很有些沉重,可世道就是如此,想当年他也不是没有热血的时候,不是没有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可现实呢?人啊,学会妥协才有可能真的过得好,不妥协的真翻身的有几个?多成了以卵击石的殉道品。

焦世博不是没眼色的,看了自家爹的模样,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说下去了,忙转了个话题,带着几分痞

子样的说到:

“爹,这。。。咱们岂不是要成为锦衣卫密探这样的?这年头虽然后世都说,是明朝的翻版,是按照明朝来写的,可实际上咱们来了这么久也看得出,真心不是那么回事儿,最起码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锦衣卫啊,那这活儿。。。可没明朝的好干。最起码这什么父传子,什么官阶都没有啊,太不划算了。”

一听自家儿子连着官阶都出来了,这倒是让焦裕丰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真是敢想,他们是什么人,还官阶,想的可真够美的。

“别闹了,我说,这事儿先这样,先别急,我瞅着,估计即使成了自己人,就咱们这水平,这点底气,人家也未必看中,最多当个外围收集消息的,或是和如今一样,当个藏人的暗庄。”

“要是这样,倒是也能接受,好歹也算是领了皇粮了。”

呵呵,这要求升降的不是一般的快啊,从官阶到皇粮,这是当自己三菱电梯广告呐。不过你别说,说出这话效果不错,最起码听得焦裕丰终于露出了几分松快的笑。一巴掌拍过去,低声骂道:

“你倒是心大,混小子。”

“那我能说啥?说干这个的没几个有好下场?那不是还没干呢,就自己先吓自己了嘛。得了,我去烧热水,给那人换药,不想了。”

事情到了这里,大致上也就算过去了,至于最后怎么样,就像是焦裕丰说的,有些事儿其实不受他们自己控制,想要过得好,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学会顺着走。所以这会儿他们能做的,就是赶紧的将人养好了。

这边父子两个一边帮着照顾病患,一边忐忑的等待最后的结果,另一头木头则像是他说的那样,往上头做了一定遮掩的汇报。就像是他说的那样,那上头的人一听是焦大的侄子那里养着,先一个就愣了一下,道:

“焦大家。。。你既然认得,也信得过,倒是也成,只要小心些,别和贾家扯上,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对了,老齐怎么说。”

“是铜矿,他看见了炼制的器物,还有堆放的铜块。”

“这倒是胆子不小啊,就在这京城附近,就敢这么干,这是哪家可查清楚了?”

“看着人都眼生,不过咱们的人查了各处的痕迹,按照车辙子来看,是往京城来的,而这最近因为各家清理蛀虫的事儿,咱们的暗探人手少了些,各家进出也有些频繁,一时倒是没查出是哪家,只大致上可以确定,是在皇城边上。”

一听是皇城边上,那头坐姿都没变一下,想来从听到这是铜矿,又是在附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胆子的。

“皇城边上?那就是亲王宗室之流了。若是这样,这事儿一时咱们倒是不好多探,这样,我先往上头报,你这边盯着,尽量查出是哪家,先别动手,看着就行。对了,往中间差不多的人家寻,看着手段,这人手,落魄的那些不可能办的了,大的不敢这么干,也就那些不上不下的,能有这么个心思了。”

“唉,这个我懂。”

木头确实懂的很,这牵扯到皇家,很多事儿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只怕到最后要皇帝自己出手,或者宫里的暗探直接解决,或者利益交换,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这档次。。。呵呵,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些他们看多了,只是说大的没胆子他却有些不认同,如今皇子们可都大了,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只是这话他不好说出口而已。

不但是不好说出口,甚至连多想他都觉得有些头疼,即使不读书,他也知道,这皇家内乱,倒霉的从来都是底下人,他可不想和这些事儿扯上。只是,想到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伤了死了弟兄,最后很可能不了了之,木头心里就有些发

堵。

会投胎就是不一样,闯了祸,也有余地,哪怕真的是皇子,皇帝也不可能下重手处置,皇帝也是爹,也会护崽子不是。所以最终结果只怕又是推出什么替罪羊而已,他们连反驳都不能,更不用说报仇了。唉,皇家的事儿就是这么麻烦,最是说不清楚。但愿这一次不会太折腾吧。

“麻烦?咱们是草民,能这样就不错了,莫非你忘了这时代的等级森严?即使到了现代,很多时候贫民百姓也一样没得选,更不用说如今了,所谓的命如草芥你当假的啊。行了,人活着,随波逐流的时候多了,哪有那么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