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就是那姨娘的铺子,这个。。。这真不是他自己干的,是太太赏的,做为下人,主子给赏能推辞?即使知道有问题,他也只能当没问题对吧。这样一说,应该可以吧。
赖大一样样的细想,可他愣就是没把自家如今这大宅子往里头想,也是这地方住惯了,有点身在此山中的灯下黑,只往外头想了,所以当焦大带着一群人,一股脑的冲进来,又是绑人,又是抄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焦大,焦叔,我从未得罪过你,看在我爹和你相交的份上,看在赖大我以往也曾当过兵,在战场厮杀过的份上,你好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让我也死个明白。。。”
赖大一边挣扎,一边嘶喊着,他不傻,从这抄家的动作,这来人都是宁府的人的现状上,立马就明白,事情估计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不是单单一个姨娘的事儿,那还有什么事儿?他这真的有点懵啊。这样被送到国公爷面前,自己还有什么翻转的余地?唯一的机会就是赶紧的,从焦大嘴里知道详情,让他在去的路上,好歹给自己寻出一二可以活命的理由来。
可焦大会说?从一开始,焦大就是参与者之一好不,因为焦裕丰在开始行动后,立马就告诉了焦大赖大家管家在他们村子附近强抢开荒田地的事儿,还有一些赖大弄出的人命官司,办的龌龊事儿,收敛的不干净的家产。
焦裕丰说这些,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从原著看就知道,焦大这人不说老实吧,最起码本分,忠义,知道好歹。遇上这样的事儿,虽不至于做什么出头鸟告发什么的(原著中焦大连贾珍都骂了,可从没告发过任何人),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必定愿意铲除这样的毒瘤。二来也是想让焦大知道这附近如今置办家产的难度,外头豪门世仆的嚣张,以后若是真遇上什么难题,他也好说得出口。第三嘛,当然是为了显示亲近,看看,我连这样的谋算都告诉你,可见咱们是亲人,我只信得过你,将关系维持的更好些。
焦裕丰有多少盘算,这个焦大其实没多想,可听到这事儿要说焦大心里没火,对赖大没怨念,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这关系到了焦大自身的利益,就是那些足以让贾家吃挂落的肮脏事儿,也让焦大十分鄙视。
要说家产,焦大也想多多的,可他更知道,这贾家是他们的靠山,只有贾家好了,他们这样依附的才能有好日子,若是贾家倒了,那他们就是任人鱼肉的份。所以他一项觉得,维护贾家,那其实就是维护自己。
还有那姨娘的事儿,作为下人,那就应该只有一个主子,像是赖大干的这些事儿,这都发展成荣府太太的人了,你这老爷身边亲卫出身的还能有好?就是这一次躲过去,以后呢?什么左右逢源,对焦大来说,就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作死。顺带得还有一种说不得的妒忌和愤恨。
虽说他知道这赖大家产数字的时候,心下确实不好受,同样都是贾家的下人亲卫出身,那赖大还比自己小十来岁,这人居然靠着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收敛下了这么些家产,自己到如今也不过是刚整出50亩开荒的山地,这差距也太大了,难道自己很没用?可再怎么觉的不好受,让他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干,甚至为了表示他们不是一类人,还要积极的帮着老爷清理这样的人,让贾家干净几分,也好多延续几代。
因为焦大的这个心思,所以从一开始,就提供了贾代化的行程时间表,等着金管家开始搜集证据的时候,也难得没做壁上观,帮着说了几个和赖升不对付的人的名字,让金管家多了不少来消息的渠道。
如今赖大想用情谊打动焦大?那真是只有呵呵了,当然,如今的焦大同样也不是以后那个落魄了,老的昏庸了的焦大,面子情还是会做的,即使这个人活不活都说不定,可万一呢,对吧。
“赖大啊,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你这。。。旁的我不十分清楚,也不能多说,只一条,你知道你家里的管事在外头置办私产的事儿不?知道他为了置办私产构陷抢夺,甚至差点害死人命的事儿不?唉,赖大啊,咱们是什么人?认清身份才是正紧啊。”
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给的怎么样?焦大自己心里是十分满意的,老爷们想怎么收拾赖大是老爷们的事儿,作为下人,有时候就该当聋子,瞎子,就是知道也该说不知道,这一点他焦大也是很有分寸的对吧。让赖大少怨恨老爷几分,那到了衙门。。。贾家的脸面也能多留几分,这才是他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