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身上的这种疼痛她简直不要太感谢,更何况这种疼痛并不是永久式的,过几天就消失掉的疼痛跟被永无止境的追杀比起来真的是太划算。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副作用?”目送着摩斯跟玛丽离开起居室,迈克罗夫特若有所思的问。

“没错。”索菲亚回答的很干脆。

“但是我记得她的脸在变形的时候好像没有这种情况?”迈克罗夫特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位女士‘变形’的,当时她的情况可没有这么糟糕。

“那是因为我暂时切断了她的痛觉,为了避免在过程当中她不自觉的抓伤自己的脸。清醒之后就用不到这项措施了。没有人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改变自己的身体,这是‘整形’必须承受的后果。”索菲亚漠然的看了迈克罗夫特一眼说。

止痛只是暂时的,长时间的切断痛觉神经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念能力者能够撑的时间更长一些,尽量的延后缩短疼痛来临的时间,强大的人甚至可以将这个时间延续到痛感结束,但是普通人却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如果只是单单的改变脸部的话情况还会好一点儿,疼痛不会时间太久,也不会太严重。但是玛丽这种不但改变了自己的脸孔跟声带,还拉长了自己全身骨头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容易就熬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这种疼痛会越来越严重,然后才会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实际上她是推荐玛丽将脸部跟身体的骨架拉长分开来进行改变的,但是对方对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急迫,所以得到现在的结果也是正常的。

“而且我之前就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她自己同意了。”索菲亚接着说,“这有点儿像是一个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被拉伸的骨骼发出了抗议一样,时间到了就会消失了。”

似乎是担心迈克罗夫特因为副作用的原因不接触这个生意,她解释了一下。

“我想跟被她的敌人追杀比起来,她宁愿自己疼个几天。”埃斯特小姐补充。

“你推断的没错,恐怕她以往的那些敌人现在应该已经放弃了‘玛丽·莫斯坦’这条线索。”迈克罗夫特看了一眼起居室的桌子,点点头。

上面有三个杯子,一个对两个,这说明曾经有客人来过,并且离开的时间还不是太久。而从时间上来看,这两个人有很大的概率不是英国人,才会非常不礼貌的在晚上拜访没有通知过的主人家。结合玛丽刚刚虽然疼痛但是放松的情绪,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两个来拜访的客人就是她的敌人。

“运气不错。”福尔摩斯先生下了结论。

“玛丽的还是你的?”索菲亚问。

“我们的。”迈克罗夫特回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