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初,贾史氏还真有几分后悔,更叫她懊恼的是那稳婆一家也不知怎么的招了灾,全家尽数死光不说,还让老爷疑心起她了。
天地良心,她不过是一个闺阁妇人,折腾折腾姨娘通房还行,弄病弄死几个庶出孩子也算不得什么,但出了府,她算个什么,要杀光人家一家子,她的手可没有这么长,只是这事越是辩解,越是难说,这个哑巴亏当真是吃的她郁闷极了。
贾史氏不愿再谈这事,问道:“老爷这几日还宿在芸姨娘房里吗?”
赖家的摇摇头,“前些时候倒是在喜儿房里多些。”赖家的顿了顿,“听说芸姨娘似乎是惹恼了老爷。”
“哦!”贾史氏微微挑眉,“芸姨娘做了什么?”
以芸姨娘每每小心讨好老爷的性子,着实不该啊。
赖家的顿了顿道:“红儿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芸姨娘似是在老爷面前提了一嘴,说是老太太不重视故哥儿,连故哥儿的捉周宴都不曾准备。”
贾史氏失笑,“这芸姨娘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老太太都敢编排了。”
贾代善再怎么狠心无情,但绝对是个孝顺儿子,那容得旁人编排他老娘呢,况且故哥儿不过是个庶子,有什么好特别弄什么捉周宴的,按着惯例,顶多就是自家人吃顿饭便是。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贾史氏眼眉微挑,“去!让人请老爷过来,我想跟他商讨一下故哥儿的捉周宴一事。”
“太太!”赖家的讶异道:“不过是个庶子,那值得办什么捉周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