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李氏一行人回京,可说是诸事已定,只等着办喜事了。
贾李氏忍不住埋怨道:“老爷,你怎么胡乱让政哥儿定了邢氏这人,要是她不是个好的,岂不是误了珠哥儿与元姐儿。”
这两个孩子已经有了个不着调的爹了,可不能再来个不着调的继母啊。
“她膝下没个孩子,能坏到那里去?”贾代善笑道:“况且还有咱们两个看着呢,总不可能让她把两个孩子给欺负了。”
他早就想过了,元姐儿是女孩,早晚要嫁出去,而珠哥儿到时也该娶妻生子,等珠哥儿成亲之后,他直越过贾政夫妇,把二房的产业jiāo给珠哥儿,贾政到得依着儿子过活,想来行事上也不敢太过。
至于邢氏……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能有多少底气,还不是得靠着养子过日子。
话虽如此,但贾李氏终究有些不安,特别是他们一路回来之时,圣上听到贾政新妇姓邢之时,那神色间竟然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让她对邢氏此女总是有些不放心。
“虽是如此,但新妇的品性如何,终究还是未知之数,妾身想把珠哥儿和元姐儿继续留在荣庆堂中,等了解新妇人品之后,再让两个孩子回二房也不迟。”
贾代善摆摆手道:“这等子小事,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让他有些狐疑。
贾代善顿了顿后开口问道:“那林府……郁姐儿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赦哥儿当时虽然也在,但对郁姐儿与贾李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甚清楚,虽知道贾李氏似是做了些对不住郁姐儿之事,但以贾李氏的身份,那有必要去为难郁姐儿?况且就贾代善的记忆中,贾李氏对郁姐儿着实关怀,那有可能伤害郁姐儿?
贾代善怎么想也想不通,便gān脆开口问了。
贾李氏对这事早想到了说法,当下不慌不忙道:“想来郁姐儿是怪我给他挑了汪德这么一个人做夫婿呢。”
她自然不可能把真话说出来,在明面上,她唯一对不住郁亭的,便是当年给她挑了汪德这么个家伙做其夫婿。
贾代善微微沉吟,若是这样,倒也合理,只不过……他总觉得不只是如此。待想再问,见贾李氏一脸憔悴,也心下一软,叹道;“郁亭的性子古怪,虽然汪德此人无德,不过她自己要是立得住……”
郁亭怎么都是贾家女,要是她硬气一点,汪德敢待她不好?只是眼下再谈这些已无意义,想想人都死了,贾代善也不想再说,最后叹了句,“敏丫头也受了大罪了,你且好好照顾敏丫头,缺了什么就从我私库里拿去。”
贾李氏福了一福,“多谢老爷。”
她自己私房丰厚,倒也不缺什么,不过就是敏丫头偏生认定了林如海一事让她心烦罢了。
不只是贾李氏郁闷着,就连莫故都有些佩服原作剧情不可逆了,在知道贾政的即将娶进门的新妇姓邢,而且还有一个叫邢德全的弟弟,越发确定此邢夫人当真是彼邢夫人。
莫故唯一不明白的是,贾政怎么会突然想要娶了邢夫人,而邢夫人怎么会明知贾政不行而嫁呢?别说邢夫人是为了弟妹而牺牲啊,这话只要是看过原着的人,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当然,莫故倒是很能明白贾家迫不及待允亲一事,毕竟就他们的眼光来看,贾政能够娶得到邢夫人,当真是他的运气了。要知道,这新妇一进门就如同守活寡,那个女人愿意呢?
不过莫故知道贾政一直自视甚高,以圣上义弟自视着,怎么可能会愿意委屈自己娶一个无家世又无钱财的邢氏呢?好奇之下,莫故便让夏德全略略打听了一下。
万没想到,贾政娶邢氏的理由着实简单,原来是听说邢家里有着一祖传的壮阳药,据说是从异族而来的,千金难求,贾政亲自上门求药,正巧遇上了邢氏。
这邢氏的家世不怎么样,家产更是不能和王氏相比,但有一样是胜过王氏的,便就是其容貌,贾政一心求药,而邢氏又一心想要嫁个好人家,好扶持娘家人,就这样和贾政看对了眼。
莫故暗暗佩服,贾政的这份毅力当真是少见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死心,到处寻着壮阳药,虽是闹了不少笑话,但也造福了不少京中有着同样问题的人们,要知道那些壮阳药有没有效,只要见贾政有没有用过就知道了。
“什么样的壮阳药?”莫故实在有些好奇,这些年来,贾政应该把京里有的壮阳药都试全了吧,怎么还有什么漏网之鱼呢?
夏德全侧着头想了想道:“叫什么印度神油的。”
京里传的神乎神乎的,要不是他没那玩意,他都想去邢家求药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