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脸色惨白,手按着肚子,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别说了。”

“姑娘……”见张氏这般,徐嬷嬷更是心疼,抹着泪气道:“我这就回家跟老爷说一声,姑爷这样做,也未免太不把咱们张家放在眼中了。”

“张家!”张氏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些怒意,“四爷何需把张家放在眼中?咱们张家有帮过四爷什么吗?”

张家要是肯帮帮四爷,说不定四爷还会多尊重她几分,但张家事事袖手旁观,这不就真让她这个正妃成了摆设了。可怜她有娘家,但和没娘家之人也差不了多少。

徐嬷嬷顿时哑然,那怕她一介妇人,不懂朝中大事,但也多少知道张阁老最是明哲保身,素来是远着姑爷,别说帮助了,能不在姑爷身后扯后腿便就不错了。

张氏的声音异常冷漠,“况且男人纳妾,天经地义,我又身怀有孕,伺候不了四爷,要不是德妃娘娘怜惜,说不定这侧妃早就赐下来了,那会等到今日。”

事实上,四爷早就看上了承恩候府里的大房庶长女,请了德妃娘娘与皇后赐婚,只不过两位娘娘念着她怀胎不易,胎像又有些不稳,便按住了这事,说是等她生产之后,再行赐婚。

怕她多心,两位娘娘还让老嬷嬷来跟她细细解释了,两位娘娘待她一个媳妇都能如此处处体贴,反而是自己的夫君不声不响的便暗地里安排纳侧妃之事。

要不是那侧妃要了什么晋江胭脂作坊的花嫁套妆,因为要价太高,帐房不敢应了,寻到她这处来,只怕她得要到侧妃进门的那一日才知道这事,可见得四爷当真全然没把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