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这玩意虽然是商人弄出来的东西,不过事权从急,朝鲜靠近东北,若是代善娶了朝鲜公主,贾家也可以得到朝鲜的助力,助他们平定东北之乱,况且他见太子势大,便有心分化四王八公之家,这头一个要分的便是贾史两家。
贾家向来是忠于他,大可略多扶持,至于史家这个墙头草,爱那滚那。
平康帝顿了顿,似是才想起史候爷也在,对史候爷笑道:“史氏身体不适,不能再行主母之职,想来史候也会明白。”
平康帝亲自说媒,史候爷那怕再不慡,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陪笑道:“小女的身体不争气,本来我还担心会误了代善,圣上作媒,自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就如此定下吧!”平康帝下令道:“让朝鲜把公主送京,赐给荣国公贾代善做平妻。”
朝鲜做为大晋王朝的属国,本就偏着大晋王朝,这次被女真可汗qiáng索取公主为妾,本就有几分不满,如今见大晋王朝有意平定东北,朝鲜王族甚至在讨论该怎么助大晋军一臂之力,共同打退女真蛮族。
虽然大晋朝命他们送女进京,而且这贾代善已有妻室,膝下也有儿有女,不过贾代善贵为荣国公,这身份也不比女真可汗差了,而且贾代善是以妻室求娶,相较之下,倒是比女真可汗有诚意的多。
朝鲜商量再三,没多久便就同意送女入京,当朝鲜公主到京城之时,这贾代善人还在西北呢,全然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回新郎。
在回朝之前,平康帝难得亲自巡视了一番军营,因为身在军营之中,两人也没带多少人马,缓缓步行。
平康帝一路上见士兵们士气仍旺,赞道:“我大晋军士气高昂,且有不胜之理。”
陪巡的贾源赞同道:“圣上所言极是,也是这东北山多林多,女真人太会躲藏,不然咱们大晋朝的士兵那会输给女真人,细想这几次战役,除了几次因为地势不熟之外,也是咱们大晋王朝胜的多。”
“可不是!”平康帝叹道:“也就是这些东北蛮子太会藏,要不这事早结束了。”
为了这场战事,他可是做好万全准备而来,各种武器、后勤都绝对到位,就连西洋火器都弄来了不少,可惜竟没有什么发挥的机会。
对此贾源也有些遗憾,指着那些大pào叹道:“这些着实是守城的利器,可惜咱们此行是以进攻为主,倒是用不上了。”
平康帝沉吟道:“朕留二门给你,到时留在新城墙头之上,让蛮族不敢来犯!”
“臣代东北百姓,多谢圣上。”贾源大喜,别瞧这些玩意笨重,但威力惊人,也就是山东这处多山多林让它无法发挥,不过拿来守城,他保证只要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那怕是来上一队满万的女真人也绝计越不过它去。
正当贾源与平康帝巡视大营之时,贾源只觉得身上的护身符一直在微微发烫,而且越走越烫,也不知道是怎了!?但碍于平康帝在旁,贾源不敢坏了圣上的兴致,只能一直随侍在旁,不过右手一直按着腰侧,蓄势待发。
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大营偏僻处,见此处虽设有营帐,但不闻士兵声响,平康帝略有不满,“此处的士兵去那了?”
贾源微微皱眉,随手招了亲兵过来,“此处怎么还设有营帐?”
因着圣上回朝,不少大军已经先开拔营,怎么此地仍有营帐?
亲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我去瞧瞧。”
亲兵上前几步,正想揭了营帐,没想到一只明晃晃的利剑穿过营帐,直刺进他的心窝。
众人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只见营帐帐门一开,无数身着大晋军服的秃头男子冲了出来,为首之人操着不流利的汉语叫道:“狗皇帝纳命来!”
无论是谁,都绝对不会想到竟然在大晋军营中遇到刺杀之事,贾源离平康帝最近,下意识的挡在平康帝身前,大叫,“保护圣上!”
夏德全也连忙上前,他做为平康帝的贴身太监,又身兼暗卫营统领,也是略懂一些武功。他双掌一分,连忙一掌袭向来人,但来暗杀之人均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那人虽是被夏德全一掌打中,但也不过是闷哼一声,继续袭来。
刺客虽穿着大晋军服,但他们身形粗壮,大晋军服在他们的身上硬生生的短了一截不说,而且窄小不合身,好似大人偷穿了孩子衣服一般,再加上人人都剃了头,汉语也不甚流利,平康帝心念一转,便猜出来者何人。
平康帝喝道:“好个女真蛮人,竟然用起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为首的刺客一楞,但仍yīn恻恻的冷笑道:“嘿嘿,狗皇帝倒有几分眼力劲,你如果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