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虽然为祖父祖母在姑苏守孝了好几年,但守孝就要有守孝的样子,连林如海夫妻都闭门不出,他一个小孩子,哪儿有单独出门的权利?
自然,他也对姑苏不甚熟悉。
“也不知道你哪里入了我妹妹的眼,你回苏州这段时间,她隔段时间就问起你怎么不去咱们府里玩儿。”
水溶提起这茬,眼神还带了几分幽怨。
自己的妹妹,却亲近别人家的哥哥,他能不忧伤吗?
林琅却完全没觉得荣幸,想起那位活泼得往他身上扑的小县主,他就有些头痛。
“小县主错爱了。”林琅不欲跟水溶过多的提及这位小县主。
水溶没注意到林琅的情绪,转而道,“对了,还未恭贺你喜中小三元呢,”顿了顿,想起去年林琅说要参加童生试后他的想法,不禁笑道,“当时我私心里想着你有些好高骛远,没想到你竟有这等造化,能在袁骞袁大人的手下考中小三元,真是了不得,要知道五年前,袁骞被指派到山东任学政,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连中了县试府试的头名,袁骞听说那少年在院试前放豪言一定能考中小三元,好不得意。最后袁骞将院试的头名给了另一名学子,不过也算是实至名归,不是故意压那少年郎的名次。”
林琅在几位族兄口中听过不同的版本,如今听水溶也说起袁骞,又想起今年的院试他考中了小三元,便忍不住问道,“这个袁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姑苏那几位族兄提起袁大人,都有些怕呢。”
“哈哈,”水溶闻言便笑,“想是你的几位族兄都听说过了那位少年郎的遭遇,便认为袁大人是故意压那少年郎的名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