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到了乾元十一年院试,贾蓉回乡考试,贾赦担心,便让贾琅跟着一块儿去,免得被贾珍缠上。
九月放榜,贾蓉考中了头名,风风光光的回京。
贾琅来回贾赦,提起贾珍就大摇其头,对这个堂哥十分失望。
这厮去了金陵也没有半分改变,听说还跟薛家的孩子当街挣婢女,闹得人尽皆知,这回去金陵陪贾蓉考试,贾琅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爹,你就不能管管珍大哥哥?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把咱们家的名声败光了。”
贾赦叹道,“这也没办法,谁让你珍大哥哥留在京里是个祸害,”顿了顿,道,“他跟薛家挣婢女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儿,儿子就觉得丢人。”贾琅说起这个就来气,满脸嫌恶的道,“薛家就是当年娶二婶妹妹那个,听说薛家世叔去的早,薛家婶子对儿子难免溺爱,在金陵那地儿,是出了名的霸王。去年有个人卖了个丫头给他,谁料这人之前就将丫头卖给了别家,名冯渊的,是金陵一个小乡绅,都不肯要退的钱,只要人,薛家表弟就要打人,结果珍大哥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也瞧中了这个姿色出众的丫头,想要抢,薛家表弟不晓得是珍大哥哥是咱们家的,当街就动起手来,打得不可开jiāo,自然就引来了官府的人,这事儿就闹上了公堂。”
贾赦嘴角抽搐,贾珍这厮还真是去哪儿都不安生。
“这事儿闹到官府,官府见是薛家和贾家的,都不敢得罪,贾珍如今跟咱们家关系远了,但好歹是贾家的人,但薛家婶子又是二叔的妻妹,关系倒是更近一些,那知府两边都不敢得罪。正巧官府有个门子认出了那丫头,说是阊门那边甄家的千金,当年走失了。”
贾赦听到这里就觉得奇了,“那门子怎么认出来的?”
“听说那丫头眉心有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又是那门子从前天天哄着玩儿的,眉眼也跟从前差不多,自然是认了出来,如此那自称是那丫头父亲的人必是个拐子,知府便gān脆釜底抽薪,拿了那拐子审问,然后另外安排那门子将那叫做英莲的女孩送回原籍寻亲,这事儿闹到这一步自然成了笑话,儿子去的时候,还在拿这件事取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