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翠缕阁,贾琏跟着林琅来到林琅的落脚处。
“林家在扬州又不是没宅子,自己家不住反倒住客栈,你想什么呢?”贾琏打量着客栈厢房的陈设,撇撇嘴不理解的道。
林琅倒了杯茶,不答反问,“我乐意住客栈,”顿了顿,“这刚过完年,你怎么就跑扬州来了?琏二嫂也肯放你一人离京?”
“这你可冤枉我了,你离京前劝我不要沉迷商贾之事,你我是嫡亲的表兄弟,难道还会害我不成?因此我早早捐了官,又向姑父请教了三四年,我来扬州是任扬州府同知的,可不是来玩儿的。”贾琏如实道。
话至此,贾琏看向林琅,“我的事儿说完了,该说说你了吧?”
林琅挑眉,“我有什么好说的?”
“嘿,你还跟我装蒜?”贾琏拉下脸道,“当初你离京,敢说不是为了躲避北静王世子?”
“琏二哥何出此言?我离京是为了游历,哪里是为了躲避什么人?琏二哥多虑了。”昔年他离京之时尚不足十二,古来离京游历者不知凡几,但如林琅这般不足十二便出去游历的,却是十分罕见,恰逢当时林琅惹出的些许麻烦,又事涉北静王府的小县主,他那时候离京,免不了会被有心人认为是刻意躲避北静王府。
贾琏与林琅是嫡亲的表兄弟,说不上对此事知之甚详,但也清楚其中内情,林琅离京前那段时间明明整日无所事事,却待在府里足不出户,甚至不久后以游历为名离京,至此一去不返,行踪不定,连林如海这做父亲的都逮不到林琅半根毫毛,这跑得也太gān脆利落了些。
不怪贾琏误会。
“且随你怎么狡辩,你总归是要回京的,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世子解释,世子这些年可没少派人离京寻你的踪迹呢。”贾琏哼笑着透露出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