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听得心里不安,追问起来,林如海也没有对贾敏隐瞒,便将事情始末说给她听。
“也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没早些教琅儿注意这些,如今错已酿成,琅儿坚持要自己解决,我想着他如今年岁渐长,也是该自己学会承担后果,便没有qiáng行帮他解决,先看看他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吧,若是他自己不能解决,只能我厚着脸皮去找王爷说清楚了。”
也亏得他跟北静郡王水镇川是故jiāo好友,倘或没什么jiāo情,林琅做了这种事,他哪儿有脸去求见王爷?怕是王爷知道了也不会想见他。
贾敏也叹气,“是我疏忽了,前年琅儿就到了该注意男女大防的年龄,本该我这个做母亲的教他,奈何那年先是琅儿大病了一场,接着我又有了身孕,实在无暇顾及琅儿,去岁刚过完元宵,琅儿就去了姑苏原籍参加童生试,到了去岁九月底方才回京,我要看顾玉儿,瞧着琅儿为人处世都很稳妥,连琏哥儿他都能出手拉拔起来,我便没想到这些,到底是我的错。”
见贾敏自责,林如海将妻子揽入怀中,道,“这如何是你的错?养不教父之过,这是我的疏忽。”
“我们都疏忽了,瞧着琅儿素来懂事,谁能想到他连这些都不懂?我打眼瞧着,还以为他什么都懂呢。”
贾敏说着说着苦笑起来,与林如海对视一眼,便见林如海也苦笑,想来夫妻俩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他们都觉得林琅处事没有问题,回姑苏原籍数月,林泓数次来信提及林琅赞不绝口,林如海多少有些飘飘然,结果林琅做得好事扇了他一巴掌,把他给打醒了,叫他知道,林琅到底还是个孩子。
回到自己院子的林琅根本不知道父母凑在一块儿聊他的黑历史,林琅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进了书房,将抽屉里的画像翻了出来。
看着看着,林琅皱起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小县主的眉眼有几分像画中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