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对抗他们已经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每个人都jīng疲力竭。白哉额角沁着汗珠,胸膛随着喘息起伏着,但扶着她的手臂始终有力而稳健,令名嘉不致因脱力而láng狈摔在地上。

“我没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嘶哑,白哉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做得好。”

惊心动魄后的风平làng静显得格外珍贵。

丰崎宗盛力竭地坐在地上,望了望不远处扶持的夫妻,唇角轻轻勾了个意味难言的笑。

云收雪住,正午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目,他顺应心意地向后一仰,大大方方躺着,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

多年远征军生涯,他曾经做婿养子时培养的矜持早已消磨殆尽,并没有朽木白哉那么重的礼仪包袱。

那个人,骨子里与名嘉那样相像,灵魂如此相契。他瞧着她的目光丰崎明白,那是男人看待心爱的女人时才有的。

他只想他牵挂的公主幸福。

前有朽木氏的斩魄刀事件,后有闲院氏的寄生者事件。先代遗留的病灶,均终结于此,任是再苛刻的官员,也不能责备圆满完成任务的执行人。

只是富士山旁那场庞大的冰天雪地,到底也瞒不了人,名嘉回庭后,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终究还是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