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得,他放轻了呼吸,隐藏起灵压,静静地站在回廊的角落。视线尽头,丰崎宗盛递了一块gān净的丝帕给名嘉,她无声地接了过来,拭掉脸上肆nüè的泪痕。

“谁让你来的?”也许是觉得被人看到自己失态地哭出声是件丢脸的事,名嘉有一阵子别开了脸,没有看丰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生硬地问道。

她的嗓音还有些哽咽,但语气十分不客气,似乎有些不满丰崎的出现,说完愣了一秒,又像是后悔似的,补了一句:“人都死了,身后虚礼有什么好在乎。”

丰崎宗盛静静立在廊下,看着名嘉从未bào露过的脆弱,声音轻轻的:“知道,不过尽自己的心意。”

有风从庭院里chuī过,院子里繁茂的树木被chuī得沙沙作响,丰崎下意识挪了下身体挡住了风口,再转回视线时,撞上名嘉一双剔透的眼。刚流过泪,明亮的眼睛仿佛被水冲刷过一般,清澈得没有任何机质。

安静地望着他。

像是穿越了百年的时光,看回少年时代,他总是尽职尽责跟在她身边的样子。

他比她年长,却也不算太多,少年沉稳,已然十分可靠。武藏有意无意要他们多接触,少年半懂半懵,心里却欢喜,就愈加约束自己。

年少的名嘉千娇万宠,骄纵张扬,除了武藏几乎没人管得了她,她也不耐烦被束缚。丰崎得了武藏的嘱咐,不敢、也不舍得拘了她,只在旁边护着她不要伤了病了。

起了风,他就沉默地替她挡着;下了雨,他就整把伞撑在她头顶,全然不顾自己浑身湿透。

从未对她说过一个“不”字。